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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酒味，就不給抱。

這話聽著是有幾分道理的，言思寧看著那個細瘦的背影, 反道：&ldo;但我覺得冷。&rdo;

背影動了一下，沉默了片刻, 轉過身, 將身上的薄毯遞了過去。

雖然眼裡是看不透的光, 言思寧終於清楚了她的臉，笑著把被子又蓋了回去：&ldo;把毯子給我，你自己要是著涼了怎麼辦?&rdo;

&ldo;你不是說冷嗎?&rdo;如同被凍過一般的清冷嗓音，聽上去是如此呆板，無趣。

幸好言思寧習以為常, 就像習慣了那顆緊扣在脖子上的紐扣一樣，她把剛才的話收了回去：&ldo;我就是想抱抱你。&rdo;

話說得既撩撥，又無辜。

蘇瓷聽得身體一僵，她有點牴觸這樣的昧曖，怕昧曖後的不能自持，但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答應，還是不該答應。

言思寧不由分說地摟住了她的腰，將帶著香味的身體帶進自己的懷裡。

有些留戀，又忍不住感嘆，最後化成了一股力道，收緊了自己的手，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了些。

有些人終究是遙不可及的，無論你怎麼努力，到這裡，她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慶幸，明明是不應該被原諒的，自己卻還能得到那份特別的眷顧。

言思寧表現出來了一份恬然與安靜，叫蘇瓷逐漸發現了她情緒裡的惆悵。心裡猜到多數是和剛才的電話有關係，想問，又不知道怎麼開口：&ldo;早點睡吧。&rdo;

言思寧口頭答應了，但又沒有立即入眠的打算。

她在等待，蘇瓷也知道她的期待，許是那樣的眼神太直白，不由垂下了眼睛，不大情願地道了一聲：&ldo;……晚安。&rdo;

難得躺在一張床上，要是什麼也不做，實在不太符合言思寧的個性，現在又是吃準了蘇瓷這種容易心軟的性格，看著因為對自己妥協，而輕輕地扇動起來的睫毛，言思寧心裡充盈著一股愉悅的滿足：&ldo;晚安。&rdo;

不過，溫馨的夜晚並不能讓蘇瓷的情緒高漲起來，昨晚如此，今天也一樣。

上車後基本就沒怎麼開過口了，要不是後來在言思寧的追要下，想必也不會在她臉頰上留下了一個不情不願的離別吻。

&ldo;難道不是嘴嗎?&rdo;言思寧得寸進尺地點了一下自己的唇，似笑非笑地問著因為害羞而逐漸冷下臉色的女人。

蘇瓷開啟車門，縹緲地留下了一句道別，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料到如此，笑地看著人看著人推門進屋，身影消失，然後確認了一眼時間，繼續駛往下一個目的地。

……

見到陳釗的時候，他正一副睡眼惺忪的疲態，乍看之下沒什麼，但身上那件褶皺的襯衫還是能說明一點問題的。況且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了，這個時候醒來，也不像是陳釗的風格。

&ldo;你來了?&rdo;陳釗開口的時候，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沙啞。

言思寧略一頷首：&ldo;嗯，來看看你。&rdo;

雖然語言潦草，但這是一份養成的默契，能輕易知道你哪句話是關心，哪句話是虛情假意。

帶著一份還沒有睡醒的倦意，陳釗在門口反應有點慢，言思寧見狀，挑了挑眉：&ldo;你這是不歡迎嗎?&rdo;

&ldo;進來吧。&rdo;陳釗咳嗽了一聲，將嗓音裡濃濃的沙啞咳去，邀她入內。

言思寧進來後，很快被茶几上殘留著酒漬的醒酒瓶吸引了注意，再往旁邊看去，腳邊的兩瓶紅酒已經見底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