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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花細細密密地砸在身上時，疼痛感散去大半，疲憊便愈演愈烈，她開始神遊。儘管言思寧動作很輕，但反覆地挑起你的感知感覺，便無法體現出來該有的耐心與溫柔。

她應該知道的，知道言思寧就是這種得寸進尺，得尺進丈的人，如今選擇了縱容，讓蘇瓷覺得自己有點失算。

但她忘不了那盈盈含笑的眼睛。就算時間無情地在你身上劃下一刀一刀屬於逝去的痕跡，告訴你，有些事情已然不再，如多年前看到她的那樣，心會因為她的一顰一笑，牽腸掛肚。

蘇瓷驀然想，要不然就原諒她好了。

這個念頭在腦海里一閃而過，只是再去尋找，卻發現，根本了無蹤跡。

水還在淅淅瀝瀝地淌著。

從額上，到下巴，到胸前，到腿，最後掉在了地上，那是沉悶又帶著一絲清脆的期待，很快被水花的聲音掩蓋。

水花裡的熱氣在這一方狹小的空間裡氤氳，越來越濃稠，開始將身體裹得密密實實，嚴不透風。

蘇瓷覺得自己可能就像這樣的人，被霧氣籠罩的窒息感，讓人看不清明，也無法接近。

她開始擦洗起身上的點點痕跡，看著黏連成片的傑作，還是會為這樣的大膽與放肆，感到一絲羞赧。

蘇瓷在遊離的片刻想了很多事情。直到言思寧過來敲門，她才稍微清醒了一點。

扣門聲是響了兩下還是三下，她有些記不起來了。言思寧的聲音被木門和水花阻隔，她只能隱隱約約地聽到一些：&ldo;你還好嗎?不然你把門開啟，我進去看看。&rdo;

蘇瓷抿抿唇，險些要因為對方的話，露出一份尷尬與為難。

她隨後將水龍頭關上，在對方的催促下，勉強開了口：&ldo;不用了，我馬上出來。&rdo;如是說著，她取來浴巾，將身上迅速地擦拭了一遍。

出門的時候，最上面的那顆紐扣，還是安然無恙地扣在了脖頸上。與她悶騷|禁|欲的性格如出一轍，讓人看不到任何歡|愉過的跡象。

言思寧迅速地巡視了一眼，話還是剛才那幾句擔心地演變：&ldo;好點了嗎?&rdo;

蘇瓷從她身邊經過時，才留下了一句不輕不重地回應：&ldo;嗯。&rdo;

她並不想多說，相比於之前的不適，現在更多的是疲倦，帶著睏意的回應，連語氣都幾乎敷衍：&ldo;早點休息吧。&rdo;

說著，她看了眼掛鍾，果不其然，現在已經凌晨一點了。

蘇瓷在床邊坐下，準備翻身躺下的時候，卻被言思寧拉開了蓋在身前的薄被。

蘇瓷有點困了，以至於她一時想不過來言思寧準備幹什麼。但也是全然不知的，下意識地將搭在小腹上的手，無處安放地擋在了胸口前。

不是抗拒，就是有一絲無來由的……緊張。

言思寧笑著在床沿坐下，床鋪因此微微塌陷。

熱意就在身邊，那是可以觸控到的體溫。

蘇瓷沒有移動身體，勉強地撐著眼睛，等待她的開口。只聽言思寧近似虔誠地問：&ldo;真的不打算讓我看一下嗎?&rdo;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佬留言，營養液，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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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