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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難道不想見我嗎?&rdo;言思寧這種沒有上班樣子的態度，讓她很想把話堵回去，蘇瓷又知道，這樣的做法，只會顯得自己不冷靜，不理智，還有欲蓋彌彰的味道。

&ldo;現在是上班‐‐&rdo;

言思寧笑著說：&ldo;是，現在是上班時間，但也馬上中午了，蘇總準備下樓吃飯嗎?&rdo;

言思寧很少私下裡喊她蘇總，蘇瓷聽著有一點彆扭，卻又聲音清冷地告知：&ldo;等下再說。&rdo;

&ldo;那好，我們現在說另一件事吧?&rdo;

卻叫蘇瓷打斷了：&ldo;你有空的話，幫我把張助理叫進來。&rdo;

言思寧沒有動，看著她那份根本沒有翻過頁的資料，笑著問：&ldo;你真這麼忙嗎?&rdo;

蘇瓷覺得自己是有的。但走神的片刻，還是輕易地讓言思寧識破了。

&ldo;你怎麼了，感覺不太高興的樣子?&rdo;言思寧雙手抱臂，垂眼，看著蘇瓷那一絲不亂的頭頂。

蘇瓷不知道她對自己有什麼誤解：&ldo;工作上的事，沒有帶著情緒的說法。&rdo;

&ldo;是嗎?&rdo;言思寧反問了一句，&ldo;但我覺得，你情緒有點緊繃?你是在意什麼?還是緊張什麼?&rdo;

蘇瓷抿唇，不知道是對方的打擾不悅，或是被看破心思的惱羞：&ldo;我提醒你，還有十三分鐘才是下班時間。&rdo;

&ldo;如果不出去，你要扣我工資嗎?&rdo;言思寧彎下腰，附在耳邊笑，&ldo;不過也沒什麼所謂了，反正我賺得也沒又你多。&rdo;

這種不見得正經的態度，蘇瓷微微斂眉，聲音裡卻帶了一絲無意識的嬌嗔：&ldo;上班時間，你不要胡鬧。&rdo;

蘇瓷就是這種一點也不有趣的人，她明明是知道對方沒有工作才上來的，現在一口一個工作，倒是顯得自己的懈怠是驗證了她開會時的批評。

&ldo;我說的都是事實，不然，你可以試一試，看看我到底好不好用?&rdo;說著，聲音更低了，吐在耳朵裡，是一陣一陣又癢又麻的熱氣，&ldo;你看，還有十一分鐘。&rdo;

十一分鐘可以做很多事情。

就比如，這樣。

所以，言思寧需要先把對著街景的百葉窗拉起來，讓氣氛達到理想的狀態。

讓昧曖升溫。

言思寧技巧很好，每次都能讓人慾|罷不能，但蘇瓷最後還是喊了暫停：&ldo;夠……了。&rdo;

在這樣下去，可能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言思寧偏愛這種地方，平時在家，她並不經常這樣挑|逗地吻自己，親密的話，頂多就是抱一抱，再淺淺地吻一下，反而是這種公共場所，做得十分出格。

蘇瓷試圖讓她知道自己的情緒，只是話說得斷斷續續：&ldo;不要，這樣了。&rdo;

蘇瓷記得之前去聽的心理講座裡，有說過類似的感情分析，但她不清楚這是屬於虛榮心，還是因為沒有安全感，剛想推開對方的時候，言思寧恰恰又停下了。

言思寧每一個節點都抓得很巧妙，她是一個懂分寸的人，基本可以猜到蘇瓷什麼時候想要，什麼時候不想要，每次都不會讓人覺得太難過，她及時地停了下來，沒有更過火的表現。

停下來以後，言思寧覺得是時候去問她了：&ldo;現在我們可以開誠布公了嗎?&rdo;

開誠布公?

要說什麼?

蘇瓷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