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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清咖，&rdo;咖啡端上來的時候, 就可以正式吃早餐了, 言思寧將杯碟放在她跟前, 又問，&ldo;需不需要我進去給你拿糖或奶?&rdo;

&ldo;不用了，這樣就可以了。&rdo;蘇瓷接過咖啡，稍稍嘗了一口，苦澀帶酸的濃鬱味道很快讓人精神了起來。

&ldo;那吃早餐吧。&rdo;

如是說著, 言思寧托起麵包的一角，將兔子的小耳朵咬了下來，接著就是頭頂上的小花。

蘇瓷看著，許是覺得這樣的吃法過於殘忍，她默默地等言思寧把兔子的眼睛和嘴巴吃掉，自己跟前的早餐則絲毫未動。

對坐的人直到喝了一口咖啡，才注意到了她的異樣：&ldo;怎麼不吃?&rdo;

她以為蘇瓷是為剛才的事情介意，於是寬慰道：&ldo;你放心，我並沒有回去的打算。&rdo;

結果蘇瓷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有說。

&ldo;還是覺得不太合胃口?不然我去跟你下碗麵?&rdo;對方的反應不冷不淡，言思寧不確定是不是麵包烤了一段時間，變得不脆了，所以她不想吃。但將烤麵包作為早餐，應該是蘇瓷的擅長之一了。

只見她輕輕地搖了搖頭，算是默聲拒絕了。

蘇瓷拿起麵包的時候，稍一斂眉：&ldo;以後不要做這種了。&rdo;

&ldo;為什麼?&rdo;言思寧脫口道。

蘇瓷思考了片刻，似乎在想到底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隨後，從嘴裡輕輕地吐出了幾個字：&ldo;太幼稚了。&rdo;

&ldo;嗯?幼稚嗎?&rdo;

言思寧的質疑讓她很快陷入了沉默。

&ldo;難道不應該是很可愛嗎?我看網上說把方包的兩個角紮起來，能烤出這種形狀，覺得還挺有意思的。&rdo;言思寧向她確認道，要知道這種簡筆畫的風格，她還是參考了很多的做法以後，才特別選的圖案。

蘇瓷看著那被咬去了大半的吐司麵包，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ldo;很幼稚。&rdo;

是的，幼稚到不能作為她的日常餐。

&ldo;那我下次換別的圖案好了，&rdo;能讓蘇瓷強調的事情不多，言思寧不加深思便信以為真，&ldo;不過偶爾吃一次也沒有什麼關係吧。&rdo;

話說到了這裡，蘇瓷也覺得也不應該太過較真，不給別人留一點挽回面子的餘地。

吐司麵包就捏在手裡，她卻怎麼也狠不下心，又或者說，哪裡下嘴都會破壞了這份早餐的精緻。

遲疑間，言思寧終於在那猶豫不定的眼神裡察覺到了端倪，恍然的笑容很快浮在了嘴邊：&ldo;其實你是認為太可愛了，不忍心下嘴吧?&rdo;

蘇瓷微微一斂眉頭，默默地拿起麵包咬了一點。

但也只是一小口。

把酥脆的表皮輕輕地咬了下來，露出了柔軟的內在後，便不肯再吃了。

&ldo;要不要我幫你把它切開?這樣更方便吃。&rdo;

蘇瓷抿抿唇，等放下了手中的麵包，喝了一口水，才冷淡地答：&ldo;不用了。&rdo;

&ldo;那你要怎麼才吃?&rdo;言思寧軟下了語氣告訴她，&ldo;我還研究了很多種小兔子的圖案，以後給你換著花樣做，保證比今天的要可愛，好不好?&rdo;

好嗎?

但為什麼非要小兔子不可?

蘇瓷如是奇怪著想，但類似哄小孩子的語氣，讓她並不緩和的臉色越發冷峻了。

&ldo;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