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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到浴缸裡把自己洗乾淨。”
至少不是再重複一次早上的折磨,他想他可以忍受,事實上,洗澡比那好上太多太多了。
她不知道她是怎麼撐完那一天的。
他既尖酸又難纏,有好幾次她都有拿針戳他的衝動。
他不知道他是怎麼撐完那一天的。
她既惡毒又頑固,有好幾次他都想伸手掐死那個邪惡的女人。
但一天總算過去了。
他搬回了主臥室,她也搬進了主臥室。
然後,夜深了。
他原以為她會找藉口睡別的地方,但她只是換上了睡衣,神色自若的上了床,好像這是她的房間、她的床,好像她每天都這樣做,好像他並沒有躺在這張大床上。
藍斯瞪著她,想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拍了拍枕頭,在他身邊躺了下來,沒兩秒卻又突然爬起來,關掉床頭燈,這才躺回枕頭上,滿意的閉上眼,放鬆的吐出一口氣。
老實說,床很大,大到他很難去抗議什麼,但該死的,和她一起睡,不啻是對他最大的折磨。
“這是我的床。”他在黑暗中開口。
“也是我的。”她眼也不睜,平靜的提醒他,“我是你的妻子。”
“要離婚的妻子。”
“還沒有離婚的妻子。”她沒好氣的睜開眼,在黑暗中看著那依然坐得直挺的男人,“你放心,我不會在半夜偷襲你的。現在,我要睡了,如果你還有意見,麻煩你等到明天早上再說。”
她說完後,就翻過身,背對著他,閉眼入睡。
在半夜偷襲他?
藍斯瞪著那凹凸有致的身影,腦海裡瞬間冒出一連串的香豔畫面。
他奮力把那些該死的景象趕出,也跟著翻身躺下,背對著她,不敢再多看她一眼,但她那沙啞的呻吟、輕柔的碰觸、戰慄的嬌軀,依然在腦海裡不斷播放上演。
該死!
他硬得有如一根滾燙的鐵棒,不禁懷疑自己怎麼有辦法在這種狀態下入睡。
偷襲他?
虧她說得出口。
可惡,他幾乎可以看見她坐在他身上搖擺嬌喘的模樣。
狗屎,想想別的東西,想想那偷了他工作的王八蛋,想想那個得到一切,還來看他笑話的傢伙——
在半夜偷襲你……
她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伴隨著無止境的色情幻想。
天殺的女人,他今天晚上要是能睡得著才有鬼!
他睡著了。
而且一睡睡到大天亮。
她在夜裡從床的那頭,滾到了他懷裡,再一次像八爪魚一樣的纏著他。
這女人的睡眠習慣真的很差,他卻沒有把她叫醒,只是一動也不動的看著她。
她剪短的黑髮在過去八個月中留長了,被他砸傷的額角貼著藥用貼布,黑色的眼圈讓她看起來顯得疲倦異常。
如此近,又那麼遠……
他輕撫著她的臉、她的唇,幾乎不敢呼吸,害怕她會在下一秒,突然不見。
過去幾個月,他根本不敢想象能有再擁著她的一天。
雖然傑克在他清醒後,依然繼續和他聯絡報告她的近況,他卻不敢讓自己去多看她的照片一眼。
如此近,又那麼遠……
他痛苦的閉上眼,將她攬得更近,埋首在她發中,吸進她的香味,假裝他們還在紐約,假裝這一切都未曾發生,假裝他還有資格追求她、擁有她……
第十四章
他真的會被她整死!
老實說,他原以為她在幾天之後,察覺他無可救藥時,就會放棄離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