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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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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在勞改隊的好景不長,遺憾的是隻判了3年,1968年春節前到期,我第二次勞改釋放後又回到南梁農場。果然如勞改隊長說的不走運,一回南梁農場我就被“群專”,等於沒有釋放。“群專”是“無產階級革命群眾專政”的簡稱。“文革”中,每一個機關單位工礦學校都把各自內部的“階級異己分子”集中起來管制勞動。勞動改造成了全民必修課,全國遍地都設有大大小小的勞改隊,俗稱“牛棚”。聽來似乎是全國養殖業大繁榮,其實是雜七雜八的“牛鬼蛇神”通統關在一起,每天由革命造反派帶出去無休止地勞動。勞改生活我早已習慣了,進了“牛棚”不過是換了個地方勞動而已。但這種“牛棚”對我來說真感新鮮,1965年將我送進勞改隊的農場黨委書記、場長及一些隊長、政工人員等等也跟我在一座“牛棚”裡,天天被拿槍的造反派押著勞動。這裡必需補充一句,我1965年從南梁農場押走的時候,南梁還是屬於農墾部門管理的國營農場,1968年回來,它已經改製為軍墾單位,成了蘭州軍區下轄的“農建十三師第五團”,生產隊組都改成連、排、班的軍事編制,我所在的生產隊是“武裝連”,革命群眾都配備有槍枝彈藥,男男女女人人一套綠軍裝。原來被管的管人了,原來管人的被人管,而且是被很神氣的挎槍的武裝士兵管。孔夫子的古訓整個顛倒過來,成了勞力者治人,勞心者治於人,確實是“天翻地覆”!讓我詫異的還有,被看管的幹部勞動起來比我認真踏實得多,我早已在勞改隊裡練就了一身磨洋工的本事,他們不,他們比革命群眾勞動還積極,人人都可評為勞動模範。認罪的態度也比我好。從革命群眾對他們的批鬥和大字報上來看,他們的罪名好像比我還重。經過1960年全國範圍的大饑饉和《資本論》的啟發,我的思想已開始有所覺悟,餓死了上千萬老百姓的社會叫什麼“社會主義”?!認識到錯的不是我而是當局,這點我已寫進了小說《我的菩提樹》。而這些“走資派”不論在批鬥他們的會上或會下,個個都低頭認罪。儘管他們的罪在我看是不能認的,因為那可是“反對毛主席”的罪!“文化大革命”的一大特點是人們犯的任何罪錯都直接與“反對毛主席”掛鉤,哪怕在街上撒泡尿都能和“反對毛主席”聯絡起來。我的“右派”罪行雖然很重,所幸是“文革”前犯的,沒有涉及到毛主席老人家。而聽聽他們罪名下的罪行,不過是執行了農業生產的一般性正常管理而已,但種種正常的生產管理今天被視為是“資產階級管、卡、壓”,當然等於反對毛主席了。更讓我長見識的是,只要他們低頭承認“反對毛主席”這項重罪,革命群眾好像就心滿意足了,並不會根據他本人承認的罪名給予判決,立即拉出去槍斃。在批鬥會上呼叫的震天響的各種令人驚心動魄的血腥口號,表現出革命群眾獲得勝利的歡快心情。每次批鬥會的內容都一樣,並不能批出什麼新鮮材料來。可是儘管如此,也不厭其煩地隔幾天來一次,聚聚散散,散散聚聚。然而我內心裡也感到不公:我並沒有反對毛主席,卻勞改三年再三年,他們反對了毛主席,只是拉到臺上鬥一鬥,頂多掛掛牌子坐坐土飛機。這叫什麼“大革命”?倒好像是在玩遊戲!

但是,在南梁農場的“牛棚”又名“群專隊”裡,我跟當初把我送進勞改隊的農場場長、書記、幹部們居然能稱兄道弟,相互稱呼老張、老王、老李。夜裡睡覺前,我們還會聊些與政治無關的話題,在吃喝拉撒睡方面彼此交流經驗,為雞毛蒜皮的小事還會爭論一番,頗不寂寞。原先整人的人和曾被他整的人渾到了一起,不分大小高低,重新洗牌,這時我彷彿也有了革命的快感,正如當時流行的革命歌曲唱的那樣:

“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就是好!就是好!就是好!”

在時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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