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1/5 頁)

因為他頭上的頭髮不是頭髮，而是密密麻麻的銀針！

像頭髮一樣密的銀針就插在頭頂上。

曹野那姬“呀”了一聲叫，向凌風后面躲。

“什麼人，這麼怪異？”凌風問。

“第一個是遊方郎中，名叫封權，江湖人稱‘止哭郎’；第二個名叫王斜眼，人稱‘斜飛雁’。”江花兒說。

凌風看了一眼江花兒，想不到江花兒對這些江湖人物也知道不少。

“幫主，我們是丐幫，江湖上三教九流我都留意著呢。”江花兒解釋。

凌風記得，人稱“斜飛雁”的王斜眼就是專幹盜賣嬰兒勾當的人販子。冤家路窄，想不到在這裡碰見了。

“頭上插針那人叫宮葵，江湖人稱‘花不敗’。”鐵柺李說。

“這幾個人的綽號怎麼這麼怪呢？”凌風問。

“其實也不怪。封權是有醫術的人。不是常有小兒夜啼不止嗎？封權一般用一二貼小方劑小兒就不啼了，所以江湖人乾脆就稱他為‘止哭郎’。王斜眼呢？因為眼睛是斜的，總是斜著眼睛看人。他看你的時候實際上不是看你，他不看你的時候才是看你，所以被人戲稱‘斜飛雁’。”鐵柺李詳細介紹三人，“宮葵是個針灸名家，就靠一根銀針吃遍天下。據說他曾用一根二尺長的銀針從一個人的頭頂插進，直插到連針都插沒了，居然把一個差不多要見閻王的人救活了。”

“幹嘛叫‘花不敗’？”凌風不解。

“你看他頭上種的‘花’會敗嗎？”

“如果把銀針當作花的話，當然不會。”凌風笑了。

“這宮葵有個毛病，當他滿頭插針的時候，就是他準備炫耀的時候了。我保準他是衝著皇榜來的。”

這時，又有一個人來了。

這個人細眉、三角眼，兩顴高聳而無肉，鼻子如鷹喙，薄嘴唇下長著稀稀拉拉的幾根山羊鬍子，不是道號“赤松子”的道家煉丹名家吳連山是誰？

“李大俠，快避一避，他認得你。”凌風說。

“你呢？”

“我長了鬍子，變化大了，他認不出。”

鐵柺李匆匆躲避，上了樓。

吳連山上了酒肆，三角眼四周掃了一眼，然後徑直走到宮葵的上首坐下了。

原來四人是一夥的。

鐵柺李曾說過，這一夥人專做買賣嬰兒的勾當。通常是遊方郎中“止哭郎”以給夜哭的小兒看病為由，打探各家嬰兒情況，十天八天後“斜飛雁”王斜眼和“花不敗”宮葵等人就會相聚而至，選擇一些嬰兒盜走，神不知鬼不覺。被盜的嬰兒或買給吳連山做“長生湯引”供達官貴人們求長生用，或賣給沒有兒女的人家，或賣給丐幫，把其肢體弄殘，讓其乞討。

凌風瞪著鐵柺李。

“不是范家門，是其他零散小派，他們叫‘自殘兒’”鐵柺李連忙解釋。

吳連山坐好了。

“吳道長是太平公主身邊的紅人了，連見面都難了，今天怎麼有功夫約我們出來？”凌風聽見封權酸不溜秋地說。

“什麼紅人不紅人，不要挖苦老道了，混口飯而已，混口飯而已。”吳連山連連擺手，“今天老朋友見面，沒有別的意思，喝酒，聊天！。”

“吳道長是無利不早起的人，今天來不是為了那事吧？”宮葵說。

“什麼事？”吳連山裝糊塗。

宮葵指了指皇榜。

吳連山掩嘴乾咳了幾聲。

“上次那筆帳我們還沒有算清呢，”王斜眼說，語氣明顯帶著不滿，“說好一個三兩開元通寶的，最後一個說是至陰至純，給五兩，可連條毛都沒有。”

“不是讓那叫凌風的小子和小偷‘長安一片月’壞了大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