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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康緊隨在後，聽他一路的碎碎念，不由有點哭笑不得，心中卻暗暗感激這個兄弟。

“我在此等你，……儘量早去早回吧。”

“好！……謝了！”楊康深深看了他一眼，雖想到趙拓或許是懷有目的，但他自認此刻還是能分辨的出他的眼神，那雙眼中絕無絲毫輕蔑之心。對他這樣一個逆天理，違常倫，存瞭如此齷齪之心，天地不容的人趙拓還能毫無見懷，這讓他感動不已，不由放下戒心。楊康隨即一抱拳，轉身融入夜色當中。

一路狂奔，很快便來到趙王完顏洪烈駐紮之地方。就見岸邊靠著的一條金國使船，很是宏偉華麗。而船上亦是一片燈火輝煌，生怕別人不知道金國來了個身份重要的人似的。

他對父王多年的習慣極是瞭解，躲過幾撥提著刀槍巡邏的侍衛，攀上船簷，神不知鬼不覺地向完顏洪烈的船艙潛去。

雖然在離完顏洪烈的船艙較遠的地方有不少守衛，但房門口以及附近卻並沒有守衛在把手。楊康皺了皺眉，不禁氣從中來。雖想到可能是父王交代了這幫守衛不得靠近，卻依舊遷怒於他們守護不周。若在以往，這班護衛早便被他軍法處置！

楊康試著推了推門，見門插著，便隨手抽出事先藏在身上的一把短劍，透過門縫，將門的栓子開啟，悄聲潛了進去。一進屋，便聞到一股沖天的酒氣，嗆得他直皺眉。插上門，隨即便聽到“嗚”的一聲呻吟。順著聲音望去，卻見父王完顏洪烈正躺在床上，周圍還倒著七、八個酒瓶。

見此情形，楊康心中一痛，他自幼便知父王對母親情深義重，恨不得將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送她，只為討她一笑，而母親卻始終不為所動。那時他心中曾不只一次怨恨、嫉妒過母親，恨不得能取而代之。

楊康嘴中泛苦，走了過去，輕輕坐在床邊兒，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完顏洪烈已年有三十五六，但由於一直在大金王府中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臉上並未落下太多歲月的痕跡，依舊是眉目清秀，鼻樑高聳。略顯消瘦的臉龐顯出了年輕時的英俊相貌。唯一不同的卻是多出了一股成熟的男人韻味，每每讓他移不開眼。

“嗚……”楊康正坐在床邊看的出神兒，卻見完顏洪烈翻過身，左手按住太陽穴，眉頭緊皺。

想來是喝多了酒，宿醉頭痛。楊康望著完顏洪烈痛苦不適的表情，向前坐了坐，慢慢拉開他的手，代替他原先的動作，輕柔的為他按摩起頭部來。而他似乎舒適了很多，皺著的眉頭漸漸鬆了開。

又過了一會，完顏洪烈似乎有些轉醒，慢慢睜開雙眼，有些迷茫的看向他。

楊康見老爹已經醒來，有些楞，又有些驚，隨後立即反應過了，帶著一絲不知所措，急忙起身拜見。不料，完顏洪烈卻一下子突然掙扎坐起身，一把拽過他，將他摟在懷裡，道：“惜弱，你終於回來了……”

楊康知道自己相貌酷似母親，此刻是被父王當作了母親的替身，心中驀的抽痛，像是被人狠狠用刀劃過。不禁微微扭動，想掙開完顏洪烈的懷抱。然而，完顏洪烈見他掙動，像受了刺激一般，將他抱的更緊。

“父……”雖不捨這懷抱，但更多的卻是心痛。他咬了咬下唇，想要張口，卻被一張溼潤的雙唇堵上了嘴。猶如雷擊般，一時之間使楊康驚的無法動彈。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完顏洪烈就一把拉過他，將他壓在他身下。原本吻著他的唇中，一條柔軟的靈舌伸了出來，迅速滑入他的口中。瞬間楊康回過神兒來，剛要掙扎，卻看見父王因酒氣兒迷茫的眼中，透露出的一種痛苦與無奈。他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一種說不出的感受在心中蔓延開。

……今夜，只今夜，即便是代替母親，我……

心頭越來越痛，彷彿撕裂一般。然而他的舌頭不自覺地與完顏洪烈的糾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