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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上是一種翹著嘴角的莫名其妙的神情。
我的心一下子跌到了失望的冰點上,因為我從來沒有遇到過周可冰這樣的女孩子,她現在什麼學生職務也沒有了,難道閒餘的時間就是她胡思亂想尖端刻薄的理由嗎?我以前認識的周可冰並不是這個樣子的啊,那麼現在,她是不是變了?
我登上一座12層高的樓,在上面的陽臺上大喊:“周可冰,我好累,你知道嗎?”
我有時候真的不能忍受她的表現,我是一個男人。
我失落地奔跑在操場上的跑道上面,因為我幾乎處於心理崩潰的邊緣。我有時想:我怎麼會與周可冰走到了一塊啊?她一米六的身高與她的尖銳的思想已經不能融為一體,就像矛盾的對立面。
世間沒有人明白我的痛苦嗎?
隱隱約約,我的頭腦開始迷糊,我就躺在颳著北風的操場上面,沙比的詩歌彷彿就在我眼睛上面的天空裡悠悠地飛翔,靜靜地聽見心臟跳動的聲音,我感覺到生命裡的每一秒都有激素在血管裡面不停地跳動,而且迸發著完全的生命力。
沙比啊,你是厲害的,雖然你已經長眠於突尼西亞的土地裡,但是我仍舊知道你的作品的靈魂在年輕人的心裡儲存著一份纏綿的痛苦的要義,也許就如昆德拉的懺悔一般不能叫人順利接受,但是黑暗的時代我終於明白了,何況沙比說愛情就是毒藥。
我看見了沙比的影子,就伴隨著清風在冬日裡面盤旋,讓我激動地想起大海上的永遠不會停止盤旋的海鷗。啊,愛情,
你就是我的災難、我的苦悶、
我的驚惶、我的勞累、
我的傷痛、我的憔悴、
我的苦刑、我的眼淚、
我的熱情、我的不幸,
……這一切的深刻的原因!啊,愛情,你是我的生命、我的生活、
我的品格、我的光榮的秘訣。
在這黑暗的時代,你是我的火炬、
我的支援、我的希望、我的伴侶。啊,愛情,你是我心上的瓊漿、我靈魂上的毒藥;
你是我的貧困、也是我的財富;
在我寧靜的心上花園裡,
烈火燒起,燒遍了園地;
你是這烈火的化身,
還是上天降下的光明?沙比,你的詩是我的宿命嗎?
知道愛情真是周可冰的烈火的化身,而我懼怕烈火的焚燒。
3
莫老說李院長最近找他談過話了。
最近就一直沒有很讓我興奮的事情,因為與可冰吵架了,我也沒有閒心理會那些女孩子,彷彿天下的異性都與我結下了樑子。
所以莫老的事我就開始準備隆重關心一下。
去見他的時候我的腦子裡面很複雜,因為剛剛看完了賈樟柯的一部電影,名字叫《世界》,是他解禁後描寫北漂一族的片子,讓我對生活充滿了不肯定的希望。於是就一邊想一邊往莫老家走去。
莫老一直默默地擦桌上的茶具,上面已經光亮得可以照見他的影子,我知道他的心裡一定很苦,因為長時間的生活的磨礪他已經對周圍的一切養成了平靜的態度。現在房間裡面已經不是林心如的《一百八十分鐘零七秒》,而是肖邦的曲子,我已經聽出了是偉大音樂家的《d小調波洛奈茲舞曲》,那裡面蘊涵了強烈的民族情感,我聽出了一種低沉的氣息在空氣裡面流淌。
莫老說:“他的心臟後來運回了自己的祖國波蘭,我們的心臟將來又要在哪裡,很難說啊!”
我愣了一下說:“莫老,你怎麼突然變得悲觀了?我最近也比較鬱悶,冬天裡的人難道都是這樣的嗎?唉,不清楚啊,你怎麼會這麼萎靡啊今天?我只知道我的心臟將來是要陪伴我走進冰冷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