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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是長條形的,抽象畫,我看不懂那些濃重的色塊是要表達什麼含義,盯了一會兒,緩緩伸手觸控了一下畫框。畫框被釘死在牆上,不可移動。我鬆了口氣。看來上次的確是我看錯了,將這幅畫當做了門。
「奇哥?」瘦子趴在門框上瞅著我,還賊眉鼠眼紅地四處打量。
「沒事。」我回了一聲,「你們怎麼樣?」
「都燒掉了,也沒什麼動靜。是不是要託夢?」瘦子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以前就被我一個大姨託夢過。」胖子也很嚴肅,「她說想兒子了,但兒子不孝一直不去看她。我就問了我表哥一句,他有兩年沒去掃墓了,聽我那麼一說就趕緊去了。」
「那我們看今晚會不會做夢吧。」
我覺得青葉的人不會這麼做。他們要真想同我們說什麼,一直都有機會。這次會現身,估計還是我那天求了他們幫忙的緣故。
當夜,我是睡得香甜,一覺天亮,到辦公室就見瘦子和胖子兩人眼底青黑,顯然是沒睡好。
「他們託夢了?」我問道。
「沒有。」兩人搖頭。
「那你們怎麼這副模樣?」我又問。
「睡不著啊,就想著他們要是託夢的話……」瘦子打了個激靈,「你說他們是怎麼死的?會不會死狀慘烈,然後出現在夢裡面……咦——」瘦子反胃作嘔。
「我說啊,其實那屋子裡面的未必是那個事務所的人吧?」胖子聲音疲憊,眨巴眨巴眼睛,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你的意思是,屋子裡面是其他鬼?」瘦子驚悚。
「還可能就是殺了青葉的鬼呢。」胖子打了個哈欠。
「喂,別說那麼嚇人的話啊。我們昨天還讓他們有什麼事直說呢。」瘦子很害怕。
「別管他們是什麼人,反正人鬼殊途,我們也管不了這事情,就由它去吧。」我拍拍瘦子的肩膀。
郭玉潔進來看到瘦子和胖子的臉色,就狐疑問道:「你們昨天去嗨了?」
「是啊,特別嗨。」瘦子翻個白眼。
「哎,對了,她們兩個都好了很多,很快能出院了。」郭玉潔宣佈好訊息。
我們三個心情複雜。這算是多虧了人家幫忙,那他們應該就是好鬼了吧?
兩個心理醫生上午就到了,一個叫何娟,一個叫鄭欣欣。何娟是個四十多的女人,臉上有細紋,但為人親切,說話如春風拂面,總是恰到好處;鄭欣欣年輕許多,三十歲不到,充滿了朝氣,和郭玉潔一見如故,談得十分投機。
王大爺的女兒叫王慧,神情憔悴,比瘦子和胖子好不到哪兒去,見到了我們就先一個勁地道謝。
「真的是太感謝你們了,感謝政府,感謝你們拆遷辦。我爸媽那事情,我擔心太久了,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我們自己怎麼勸都沒用,我爸就那樣死心眼。我想要帶他去看專家,他又不願意。我也諮詢過好多人,都說得見面詳細談,我爸那樣……唉……」王慧說著說著,眼中就有了淚花。
「王女士,你先別急。我比你大幾歲,叫你一聲小慧你不介意吧?」何娟輕聲細語地說道。
「當然,您隨便怎麼叫。」王慧一口答應。
「小慧,你父親的情況我們聽這邊的林組長說了一點,具體的還要你給我們介紹一下,介紹一下這件事,再介紹介紹你父親這個人。」何娟有條不紊。
「事情是發生在兩年前,我媽早上出去買菜,回家的時候走了一條小路,沒有監控,也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這樣失蹤了。」王慧眼淚掉了下來,「警察找了很久,我爸一開始還正常的,就等著警察那邊結果,然後我們家也發動人幫著找,可是一直沒找到。警察那邊給我透了個底,說是凶多吉少,可能就……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