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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星嘴巴張了一張,表示無法講話,那怪人狀甚得意,手中倏地一緊,皇甫星悶吭一聲,兩粒眼珠幾乎突出眶外!
捱了一會,那怪人將手一鬆,桀桀笑道:“小子,你剛死了老子?”
皇甫星心頭狂跳,待他五指一鬆,扭頭便往一旁飛爬,那怪人獰笑不絕,待他爬出丈許,翻身坐起之際,鬼爪似的左掌霍地一揚,向他憑虛抓去!
這凌虛一抓好生厲害,皇甫星驚魂未定,忽覺身不由己,嗖的一聲,一頭躥到了怪人身前。
那怪人手掌一翻,將皇甫星的腦袋按在地上,獰聲笑道:“老夫問你的話,小子是不是剛死了老子?”
皇甫星恚怒之極,只是心有餘悸,不敢惡言相向,道:“先父死了多年。”
那怪人怒聲道:“那末你是剛死了娘?”
皇甫星一聽他咒到孃的頭上,立即忘了自身的安危,怒叱道:“放屁!”猛力一掙,無奈頂上彷彿壓著一座山頭,絲毫無法掙動。
那怪人不怒反笑,道:“小子是個孝子。”語音微頓,扳過皇甫星的面孔凝注一眼,問道:“你臉色沉痛,睡夢時流淚,為了什麼?”
皇甫星暗道:“我幹麼睡夢中流淚?”他心頭有氣,怒道:“世上盡是窮兇極惡之人,我勢孤力弱,不能為江湖除害,不能為武林造福,不睡著流淚,難道哈哈大笑不成?”
那怪人一聽,倏地仰首望天,震聲狂笑起來。
此人的內功好生雄厚,張口一笑,天上的雪花頓時狂飛亂舞,波翻浪轉,激盪不休!
皇甫星覺得他的手掌已松,立刻翻身坐起,但卻不敢退開,凝目望去,不禁嚇了一跳!
只見那怪人雙腿已被齊根砍斷,右手上揚,被十餘道黑色繩索穿過重穴,縛在石壁之上,僅剩一條左臂能夠轉動,鬚髮糾結,長及地面,身無寸縷,白慘慘的面板上,生著一層黑茸茸的軟毛,一張面孔除了兩隻藍磷閃閃的眼睛,就只那油光閃亮的巨口,形狀醜惡怪異,無以復加!
那怪人也自目光灼灼,在皇甫星臉上打轉,忽然嘎聲一笑,目中籃光一閃,道:“老夫明白了,小子是個未曾殺盡的好人!”
皇甫星暗暗一哼,想道:“好人豈是殺得盡的!聽你這樣講話,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
他心在想,未敢講出口,那怪人見他臉色不善,頓時一伸左手抓了過來,道:“小子!你敢是不服?”
皇甫星有心閃避,不料他手法奇快,眼前一花,咽喉已被他一手卡住,不禁怒氣山湧,滿頭青筋暴露,心中暗暗咒道:“老匹夫!落到今日這個田地,也是皇天有眼,可惜姓白的……”
那怪人倏地將手一鬆,厲聲道:“小子照直講,到這潭下幹什麼?”
皇甫星伸手撫著頸項,冷冷道:“白君儀謀奪你的金劍,我受她挾制,到這裡來碰碰運氣。”
那怪人未料他講出實話,怔了一怔,道:“白君儀?可是白嘯天的野種丫頭?”
皇甫星受飽了惡氣,對眼前這怪人和白氏父女都有惡感,聞言之下,冷笑道:“白君儀是神旗幫主的女兒,是不是野種,我可不得而知。”
那怪人聽他言中對白君儀含有惡意,不覺大為高興,道:“你的身手不弱,怎麼受那賤丫頭的挾制,想必言中有假?”
皇甫星冷冷一哼,道:“你的武功很高,怎麼又落到這般地步,過這畜牲一樣的生活?”
他頸上的指痕隱隱作痛,心頭有氣,故意挖那怪人的牆根,那怪人聽了,果然暴怒如狂,厲吼一聲,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將他的臉孔按在雪下猛力揉擦,口中連聲狂叫道:“小子講什麼?小子講什麼……”
皇甫星話一出口,心中頓感懊悔,無奈悔已不及,這時咬緊牙根忍受,一言不發,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