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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發潰的傷口在空氣中敞著，鑽心的疼已經讓她有些習慣了，她抿著薄嘴，倔強的看向牆角的方向。

暮雨珺被她盯了很久，直到她坐得屁股都有些發麻的時候，她才認真地看向她，聲音裡帶上了意味不明地酸澀：&ldo;明明資質那麼差，為什麼要這麼努力?卑微的活著不好嗎?&rdo;

肖墨弦的眸子在月夜的渲染下，純粹的不似凡間之物，清淺地華光落滿她的周身，讓她的身形帶上了難言的悲哀，&ldo;我不會永遠的卑微下去。&rdo;

我是背負著累世血仇的重生者，重來一世，我必將不惜一切代價手刃仇人。

暮雨珺迎著她的視線，被她眼睛中的狠厲所震驚到了，彷彿又看見了自己兒時的畫面，那一幅幅溫暖而又諷刺的童話，她抿了抿冰冷發僵的嘴唇，感覺到唇瓣稍微有些濕潤後，她站起來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肖墨弦跟前，半張臉依舊隱在陰影下，但剩餘的半張暴露在空氣中的臉頰確是化開了點冰霜，&ldo;我來為你繼續上藥。&rdo;

肖墨弦溫順地隨著她的手臂躺下，心知她這是同意了，眼神不由得一鬆。

暮雨珺伸手扒開肖墨弦身上的外衣，等再想剝裡衣的時候被肖墨弦握住了手腕，抬眸，瞥見她的臉上泛起兩抹嫣紅，呵，這是害羞了?

暮雨珺好笑的掙了掙手上的束縛，想要繼續扒。但肖墨弦卻忽然吐出一個字，&ldo;別!&rdo;

&ldo;怎麼了?&rdo;她鬆開手，淡漠的臉上滿是不虞。

&ldo;額…我可以自己來上藥的。&rdo;肖墨弦偷偷摸摸地看了她一眼，小聲道。

&ldo;再動人就要廢了。&rdo;涼涼地睥睨她一眼，暮雨珺面無表情地說。

&ldo;那可以不脫光嗎?我…很不習慣。&rdo;天知道自己的臉已經紅成了什麼樣子，肖墨弦只感覺她的手在自己身上遊走的滋味十分詭異。

那種酥麻和尷尬的感覺……

暮雨珺定定地看著她，似乎在等她的解釋。&ldo;我真的不習慣。&rdo;肖墨弦弱弱地回看她，眼神波光瀲灩。

&ldo;嗯。&rdo;重新垂下頭，暮雨珺拽著衣服的一角，&ldo;撕拉&rdo;一聲扯下一段布條，然後舉到她眼前搖了搖，&ldo;看，我沒脫。&rdo;

……

第23章 什麼變了

第二天清早，肖墨弦遵循著她的生物鐘睜開雙眼。

剛清醒的神色還有些迷惘，她下意識的想抬起手腕看看現在幾點，卻不料手臂一用力便傳來揪心的疼。

腦子頓時清明起來，是了，她身上還掛著傷。

無奈的嘆了口氣，唇邊漾出微微的苦味兒，她怎又忘了，自己現在是個什麼都做不來的廢人阿。眼珠子轉了轉，窗外明亮的光線被厚重的窗簾遮住，泛起如氤氳霧氣似的淡雅螢光。

&ldo;醒了?&rdo;清冷的聲音如久置的白開水自頭頂注入她的心窩裡。

鼻尖嗅到小米粥的濃鬱的米香。她艱難地偏過頭，視線落到慕雨珺的臉上，&ldo;你怎麼來了?&rdo;

晃了晃手中的袋子，伴隨著這個動作，空氣中的香氣愈加濃了，&ldo;我來給你送早餐。&rdo;

咕嚕，喉嚨不自覺地上下蠕動，肖墨弦愣了一下，然後微微笑道，&ldo;謝謝，麻煩你了。&rdo;

暮雨珺的眉頭卻皺起來了，聲音也比往常沉了幾分：&ldo;平日裡不是挺死皮賴臉的嗎?今天怎麼這麼客氣。&rdo;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