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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上風覺得此事,有必要和劉、王倆主任通通口信,商量個萬全之策。他起身給章草續上茶,說:“章記者,你稍坐。我下去安排一下就來。”說完,便下了樓。
此時,劉、王二人還不知章草來校一事,當呂上風把情況簡要敘述之後,二人自然非常氣憤,是置之不理?還是息事寧人?權衡利弊之後,卻也無可奈何,他們都明白小報記者難纏,一旦被捅出去見了報,往大了說,等於給潮州教育抹黑,必然會受到上級領導重則處理、輕則批評的後果。
王德強心裡頗不是滋味。他認為自己分管綜治安全,學生在校出了事,又被記者盯上,他難辭其咎,便自責地說:“呂校長,陳博的事怨我工作疏忽,並且不該自作主張,把陳博送到醫院。”
呂上風安慰說:“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送陳博去醫院的做法沒有錯,萬一嚴重,能夠及時治療,這一點很有必要。錯就錯在章草居心不良。我們想想該怎麼妥善了斷這事,才是關鍵。”
劉明賀擔心地說:“那傢伙不會獅子大開口吧?我聽說去年潮州一中有個學生跳樓,被他狠狠敲詐了一筆封口費,而且事後喝酒、唱歌、找小姐一條龍。”
“我們的情況不同,僅僅頭上碰倆包,諒他也炒不出什麼花樣來。如果他貪心不足,我們區區小學校也陪不起,就隨他便,大不了中心校年底考評,我們安全工作被一票否決。”呂上風給自己設定了底線。有了底線,他似乎也有了硬氣,說:“一會兒你們倆也去,喝個差不多時,我找個藉口先走一步,你倆應酬到散席,把他送上計程車算了。”他覺得劉明賀提醒得對,萬一章草貪心,兩條玉溪打發不掉,當面再提唱歌、找小姐的非分要求,就得不償失了。他不在,估計章草也不會過分為難他倆。
隨後,呂上風想了想,又對今晚的安排做了分工,說:“明賀負責定包間。”
“就小橋流水吧。我打電話問要個小包間。標準呢?”劉明賀問。小橋流水是潮州郊區的一家酒店,價格比較實惠,而且交通方便。
“中檔。菜不必多。”呂上風說。
“好的。”劉明賀答應著,便撥起了電話。
“王主任負責買菸。兩條玉溪,用包裹包著。”呂上風說。
“好。我這就去超市買。”王德強說。
“你倆抓緊辦吧。我一會兒和他打的去酒店。”呂上風說。
半小時後,呂上風和章草從計程車裡出來,倆人肩並肩,有說有笑走進小橋流水大酒店。不知內情的人,或許以為他們是多年的好朋友哩。
到了預定的牡丹廳,劉、王二人已經到了。
呂上風作了介紹,說:“這位是我們省著名的章記者。他倆是王主任和劉主任,學校領導班子。”於是,三人不免熱情地握手,寒暄了一番。
落座時,呂上風朝章草做了個請的姿勢,說:“章記者請上坐。”待章草落坐,他和王德強分坐左右,劉明賀也在章草對面就了座。桌上早已擺好了4個涼盤,葷素搭配。呂上風問章記者喝什麼酒?章草說隨意。於是,劉明賀就叫服務員先來二斤白的,再來一箱啤的。
喝著酒,熱菜陸續上來了。潮州的酒風濃烈,講究的是不僅喝好,而且喝倒。呂上風估計章草的酒量再高,他們仨一致對外,把他喝倒絕對是小菜一碟。但他覺得今天這個場合不合適,第一次和章草打交道,把他喝倒容易,喝倒之後就麻煩了。何況,這種場合喝的不是舒心酒,更像一種公關酒,沒必要先把自己灌到忘我的程度。所以,呂上風打定主意:喝好,適可而止。想到這裡,他趁章草不注意,衝劉、王二人示意了一下眼色。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呂上風看喝得差不多了,便悄悄開啟手機,在餐桌下面按了一個鍵,把手機又放回原處。然後,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