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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啊。&rdo;婆婆回道。

&ldo;我想也是。&rdo;

&ldo;不是九十，是九十二歲。&rdo;

&ldo;啊?&rdo;黑澤頓時啞口無言，怔了一會兒才回道：&ldo;我想也是。&rdo;

8

黑澤前來小暮村的路上沒留意到，但這條山路似乎緩緩彎了個弧度，本來以為筆直前進就會抵達的山頭，如今卻出現在右前方，巖壁也在那附近。婆婆說：&ldo;越過山頭就是山形縣了。&rdo;黑澤卻不覺得這座山頭能那麼輕易越過。

&ldo;我猜啊，當初會選什麼入窟者，一定是那屆村長在打什麼鬼主意。&rdo;婆婆又說了一次。

鬼主意?黑澤不明白。&ldo;可是我聽說是村長做了個夢，夢中提議以活人獻祭消災呀?&rdo;

&ldo;哼，你覺得會這麼湊巧，說夢就夢得到嗎?&rdo;

黑澤想想，也不無道理。

&ldo;我啊，生性多疑，總覺得任何事物都有另一面，所以聽到這種事我也持保留態度，說什麼&l;只要把活人獻給神，山賊就會銷聲匿跡&r;，很像在騙人吶。&rdo;

&ldo;不過後來山賊的確消失了，不是嗎?&rdo;

&ldo;我是這麼想的‐‐那個犧牲者啊，村長根本打一開始就決定好了。&rdo;

&ldo;您說那個女的?&rdo;

&ldo;嗯，依我看呀，那個女的恐怕是村長的情婦之類的，也就是對村長有威脅的角色。&rdo;

看來故事相當曲折離奇，黑澤不禁興趣大增。

&ldo;然後呢，村長為了滅口便決定舉辦活人獻祭。哼，當初一定是這麼盤算的啦。&rdo;

&ldo;為了殺掉她嗎?&rdo;

&ldo;剛開始可能沒打算做到那麼絕，但村長和山賊之間一定做了什麼交易，好比&l;我送個女的給你們，別再來騷擾我們村子了&r;，應該有過這類的交易或是私相授受吧。&rdo;

&ldo;送個女的給你們……&rdo;黑澤喃喃念著，一邊感受這句話的咬字中伴隨著血淋淋現實的不快感。

&ldo;沒錯。&l;那個洞窟裡關了個女的，隨你們處置，交換條件是別再來打擾我們&r;，聽了很不舒服吧，但很有可能哦。&rdo;

&ldo;聽了很不舒服，但很有可能。&rdo;黑澤也同意，&ldo;聽說入窟者進去洞窟之後，村人會以岩石堵住洞口，是嗎?那山賊要從哪裡進去呢?&rdo;

&ldo;真要進去總有辦法吧，村長也可以自己開啟洞口放人進去啊，而且其實從很久以前大家就傳說那座洞窟有秘密出口，搞不好還真的有呢。&rdo;

&ldo;秘密出口啊。&rdo;

&ldo;大概在二十年前吧，發生了文吉事件，那時候村裡就謠傳洞窟有秘密通道了。不過呢，我也當過幾次入窟者，當時想說來找找看吧，但洞裡真的太暗了，根本無從找起啊。&rdo;

文吉事件‐‐黑澤的耳中迴蕩著這個詞，心裡也很在意，但他還是先問另一件事：&ldo;當入窟者是什麼感覺?&rdo;

&ldo;當然不好受啊，洞裡黑漆抹烏的，上廁所得到洞窟的最深處解決，整個洞裡臭氣熏天，待在那種鬼地方，哪還有心情找秘密出口。&rdo;

&ldo;所以依您的看法，那個女的是在洞窟裡被山賊凌虐致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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