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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千錯萬錯,都是情字惹的禍。望著獨子,阮大夫人眼裡有著說不出的心疼。但是放任同父異母的兄弟自相殘殺可以嗎?
“可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又何苦……”阮大夫人希冀以曹丕跟曹植兄弟的故事來勸戒他,但是,顯然是徒勞了。
“我不承認他是我兄弟。”話說得這般決絕,看來他是不選擇玉石俱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嘆口氣,無奈的阮大夫人只好問他,“你想整垮他,用什麼計策呢?辛家堡備受皇上寵信,你一時三刻如何能扳倒他?”
“在以前不可能的事,現在已易如反掌。光憑這封跟突厥通商的密函,還有戰亂時期,辛家堡供應敵方軍資來源,就足夠誅他辛家九族不止。”
“九族?那不是包括咱們阮家嗎?正兒……”強烈的報復意識,矇蔽他的心智,讓這孩子傻了。
阮大夫人所擔心的最壞狀況,終究還是無可避免的發生。搖著頭,她不相信自己含辛茹苦、扶養成人的乖兒子,會是如此陰狠毒辣,完全不顧兄弟之情。頃刻間,她吶吶語塞,說不出半句話來。
“有誰知道我阮大正是辛式倫的兒子,跟北方巨鼎辛鴻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如果娘擔心會牽連到阮家莊,您是多慮了。”他還想跟竇如苑過著雙宿雙棲的神仙生活,怎麼可能沒留後路給自己?母親就是太過不用腦袋,才會以為她的兒子也跟她一樣沒腦子。
半起的身子,失魂的想離去,不願再聽兒子毫無人性的話語。卻在他誓言旦旦的保證下,再度跌坐回太師椅上。她完全無語的瞪著他,心中漲滿著愧對辛家列祖列宗的贖罪之情。
“請娘寬心,孩兒還不至於讓他曝屍荒野”手指捏得泛白,他點頭確認的說:“最低限度,我會給他一場轟轟烈烈的火葬。
不至讓他被鷹叼去屍身,體無完膚。哈!哈!哈……“
瘋了。真的瘋了。她的兒子果真瘋了。天爺啊!她該怎麼做,才能化解這場骨肉相殘的憾事?誰來告訴她啊。
辛家堡後山
“司徒哥哥,你來陪我玩嘛!”扯著司徒文淵的手,辛掩月撒嬌兼死纏爛打的要她的全新保護者陪她玩耍。附帶說明一點,自從司徒文淵到辛家堡作客後,就成了辛掩月“挾司徒以令天下”的最佳保鏢了。
“月兒,我們先把這段詩經唸完。”辛掩月要是存心黏他,什麼書都別想念,註定要浪費一天大好的時光了。司徒文淵無奈之餘,對她更是有不住的寵愛與憐惜。
“不要,我不要念書。”頭搖得像搏浪鼓,辛掩月不依的嚷著,倒是沒敢告訴他,什麼楚辭、詩經的,她早就滾瓜爛熟,默背如流。娘說的,女子無才才是德,她才不要因為自己太聰明,把如此優秀的玩伴給嚇跑了。到時誰替她修理大娘啊?
“小姐,每天從‘千道’滑到山底有什麼好玩?唸書比較有趣,我們不要去玩了啦!”站在一旁像海棉般努力吸取知識的幻珠,看起來還比主子有上進心。
辛掩月應該要臉紅感到丟臉的,可是她偏偏就是不覺得不愛念書有什麼好羞恥的,反而叉起腰。鼓起腮幫子,一副不肯妥協的表情,又語正詞嚴的說:“我說要玩,就是要玩,你再囉唆,我要把你撇下了喔。”
這幻珠,便是當年地在山腳撿來的小孤女。
清洗乾淨,也是一名粉妝玉抹的俏丫頭,容貌上絲毫不遜於辛掩月。辛鴻同意她當伴讀,彭大嫂就檢視她身上穿著的棉襖,見其內縫著一塊類似於紅紙的東西,開啟一看,布條上正好記載著她的生辰八字。丟棄她的父母,看來並非全然無情,至少,他們還留有一絲線索,沒讓她成為連出生日期都不詳的可憐兒。
辛掩月貪著新奇,幫她取個名字教“幻珠”,姓當然是跟著她這個小主子姓辛。小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