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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你的朋友？”邱昱辰挑眉問道。

目光回到那明媚的笑容上，蘇默涵不自覺地勾勒起一抹微笑，疼痛的微笑：“曾經，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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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清明（2）

邱昱辰視線停在她臉上數秒鐘，像放大鏡一樣教人無所適從。她乾咳一聲，想要說話來擺脫他給她的壓力，他卻徑自繞過她，走到小潔的墓碑前，深深地鞠躬。

蘇默涵睖睜：“謝謝你。”

邱昱辰揚眉，好看的笑容連帶她的心情也變得愉快：“既然要感謝我，不如表現出一點誠意？”

“啊？”她一下沒能抓住他跳躍的思維，呆滯三秒鐘。

“請我吃飯。”他向前走了幾步後，發現她還呆立原地，微微回頭，笑問她，“還不走？打算原地生根嗎？”

她愣愣地跟著他，腦袋仍然處於打結中，她只是看到他祭拜時認真的表情後下意識的感謝而已，為什麼……

事實證明，東西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蘇默涵在埋頭吃飯的同時進一步堅定這個信念。抬頭看到邱昱辰慢條斯理的動作，她不禁翻白眼。

“我以為你是淑女。”他從喉嚨口溢位一絲輕笑。

“我也以為你會是君子。”蘇默涵不客氣地回敬，下手真是狠，她以後得切記對這養尊處優的公子敬而遠之。

他大笑，放下手中餐具：“我沒習慣委屈自己。”

“所以就委屈我？”真是冤枉至極。

他笑眯眯地回答：“你那時的樣子比較傻，我只是很準確地把握時機而已。”

蘇默涵語塞。

“我發現你沒有多少好奇心。”邱昱辰打量她半天，很中肯地下評語，“一個沒有好奇心的女孩子，內心通常比外表老十歲。”

“有好奇心的人通常死的比較快，而我這種人可以長壽。”她無謂地聳肩，“更何況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需要好奇的地方。”

“可是，我有。”他身體向前傾，幽黑的瞳仁灑落幾分銳利的探究。

“那，恭喜你，可以英年早逝。”她心跳加速，不動聲色地挪後椅子。

邱昱辰哈哈大笑，悠閒地靠在椅背上：“別緊張，有好奇心不代表一定要你給答案。事實證明，自己尋找答案更有樂趣。”

她無語：“主席，你是在告訴我你的工作很悠閒？”

他拍掌：“會反擊了？好現象。”

“承讓。”她才不上他的當，跟他耍嘴皮子她可佔不了上風，她的道行充其量只能對付邱亦心。

“客氣。”邱昱辰嘴角笑意加深，“這裡的牛排很不錯，一定要慢慢品嚐，你這種吃法有點暴殄天物。”

她擱下手中的餐具，瞪他：“你似乎忘記有一句話叫做吃人嘴短。”

他攤開雙手：“莫非你是在暗示讓我請客？”

她莞爾：“你這麼理解我也不反對，那就換我嘴短好了。你邱少若還有要教訓的請便，我洗耳恭聽便是。”

邱昱辰撐不住笑：“聽亦心的評價，我無論如何不能把你跟吝嗇鬼聯絡在一起。”

“面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式，在邱少面前裝大款屬於很不明智的行為。”她俏皮地一笑，當他的笑容分外明朗的時候他看起來就不會太過危險，相反，讓人很是輕鬆。

他點頭：“你果然很明智。”一臉一本正經地贊同，嘴角慢慢漾開的笑容卻洩露了他真實的心思。

她輕笑。窗外，陰霾的天空漸漸放晴，淡金色的光芒暈染天空。

“小的時候，往往認為死亡是最慘痛的事情，後來才明白，昏天暗地中，卻需要一個人保持前進的力量，這才是最艱難的事。”

邱昱辰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