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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字一句問的誅心，&ldo;秦政委，您同意嗎？&rdo;

秦戰眼神凌厲了起來，沉默的看著姜衫，半晌才道：&ldo;我們說的不是一個問題。&rdo;

&ldo;不，這是同一個問題。&rdo;姜衫笑了，&ldo;您想說自己是做出過承諾，是為了負責對嗎？可您給了她體面的身份，給了我除了這一個身份以外的所有東西，那麼我的體面又要到哪裡去找？不管您再保護，再給我自由的空間和包容，我卻還是永遠被人打上情婦，小三，破壞人婚姻的標籤。&rdo;

&ldo;是，那婚姻只是一張紙而已，它也許只是一個單薄的承諾，一個一戳就破衝動之下的許諾，人心的確易變，可我想您卻忘了，那也是一個男人能給一個女人最大的尊重。&rdo;

姜衫抿了一口咖啡，杯底在磁碟上發出一聲輕響，她緩緩的抬眼，直視著表情凝重的秦戰。

&ldo;您也許沒有意識到，您這是在羞辱我，秦政委，還有，您憑什麼以為我對您的那一份動心，足以打消承載我接下來幾十年的歲月裡可能會面臨和坎坷和折辱？&rdo;

秦戰道：&ldo;姜衫…&rdo;

&ldo;秦政委。&rdo;姜衫冷聲打斷了他，&ldo;您說的對，我也許可以為了感情，如您所說的去不在乎那一張紙，那一份蒼白的正式誓言，可就像您即使知道我只是為了保持體面，也絕對不會同意我和別的男人有一份明面上的婚姻一樣，從一開始，您的出發點就沒有把我放在一個和您平等的位置上。&rdo;

&ldo;不需要否認，您做出的這一切假設和許諾，也都是在我知道我沒有需要維繫關係和血脈的親人上的吧，也許您並沒有看輕我的意思，但我只問您一句，如果我父母健在，家庭齊全，如果我是一個和您比肩的家庭出來的女人，您會對我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嗎？&rdo;

秦戰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突然有些焦躁起來，看著姜衫的眼神有些著急，&ldo;姜衫，你明知道我並沒有那樣的意思…&rdo;

&ldo;對不起，在我看來，您就是這個意思。&rdo;姜衫再次站起身來，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來，&ldo;或者我換個問法，如果您作為一個父親，您會願意自己深愛的女兒同意這樣一份看上去完美的天衣無fèng的&l;相濡以沫&r;嗎？&rdo;

姜衫因為憤怒而胳膊僵硬，&ldo;您可能從根本上就沒有意識到您提出的是怎樣的一個要求，或者說，您其實是知道自己是基於怎麼的前提下對我提出來的，只是事實太過殘酷而血淋淋，您不願意真的攤開來說傷害到我。是，我沒有可以替我撐腰替我籌劃疼我愛我的至親，我沒您的地位，我可能也真的在這樣的時候需要有所依仗，但我的依仗，不會是您，也永遠不會是您。&rdo;

看著面無表情的姜衫以前所未有的決絕姿態摔門離去，從來都運籌帷幄，算無遺漏的秦戰突然就有種自己徹底搞砸了某種事的感覺。

他好像傷害了她，不是因為那些無謂的自尊自傲，而是從根本上，深深的觸及了她的底線，秦戰這一刻前所未有清醒的意識到自己似乎是做錯了什麼。他並沒有像他自己以為的那麼瞭解姜衫，她不只是不軟弱和不柔順而已，她骨子裡的某種剛強和冷厲讓他有些迷惑，他實在是不應該在這樣的時候選擇這樣的方式來跟她攤牌。

希望一切還有挽回的機會，秦戰僵著臉握緊了拳頭，他又怎麼會是讓她受委屈或者讓她將來活在別人的非議中的人，他有足夠的自信和權利讓任何人都不敢有一句不贊同，他所要給萬玉研的就簡單只是一個婚姻而已，姜衫還沒有足夠的瞭解到秦家這個名號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