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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她的臉蛋，又嫩又滑，吹彈可破，她從來沒吃過苦頭、沒挨過清貧的日子。他要更努力，更更努力，才有資格真正地擁有她。

賀松柏又抱了一會她才鬆手，他說：&ldo;回去睡覺吧。&rdo;

星星漸漸地暗淡，一閃一閃，月亮顏色越來越紅，看著時間不早了。

&ldo;女孩子太晚睡對身體不好。&rdo;

趙蘭香想了想，把自己腕間的手錶撥了下來，戴在他手上。

&ldo;你現在外出做生意，沒有表不懂得時間，很不方便。我在家啥事也不幹，不是很用得上它。&rdo;

賀松柏撥弄了一下手腕上精緻的表，浪琴牌的，他不懂得它的價錢但卻知道它很貴。

他把表撥了回去，堅持道：&ldo;不用，你做飯得靠它掐時間。&rdo;

趙蘭香忍不住噗地笑了出來，&ldo;傻，手藝熟練的做個飯怎麼可能還得看錶，我不會掀開瞅一眼嗎?&rdo;

&ldo;暫時借給你，等你有錢了，給我買塊更好的。&rdo;

賀松柏沒有再推拒了，他珍而重之地把表扣在他的左手腕上。

……

兩點，看了很多眼手錶，心情澎湃有些難以抑制的賀松柏終於起床了。

他迅速地洗漱完就騎車出發了。

他騎著的還是從縣城裡的朋友那借來的車子，他打算幹完活後把順便去把車子還了，因為是第一天出活，他走得又快又急，只怕錯過了約定的時間。

鐵柱三點爬起來的，想著好歹幫他柏哥搭把手，老早地騎著大金鹿趕了過去。

沒想到走到山腳下的時候，看見一個令他驚訝的人。

趙蘭香捏著車頭，問：&ldo;他起那麼早，來這裡是幹什麼?&rdo;

她睡眠一貫淺，聽到一點動靜就能起來。

昨夜她一直惦記著要早起給賀松柏做頓早飯，讓他吃完了再去做生意，沒想到他竟然那麼早就出發了!

趙蘭香連洗漱都來不及，趕緊騎了車跟了上去。她沒有跟得很近，遠遠地落在後邊。

因為昨夜恰好下了雨，山道上泥土鬆軟，她是舉著手電筒照著車輪印子一條條地判斷著摸過來的。根據人的身高、體重來判斷轍痕的深淺，這是她那個後來當了警察的弟弟親手教的。

鐵柱沒有說話，震驚得無法言說。

&ldo;柏哥居然沒發現你。&rdo;

&ldo;他太不小心了!&rdo;

趙蘭香抿了抿唇，沒說話。

鐵柱看著她那一臉&ldo;不到黃河不死心&rdo;的模樣，只好把她領了上去。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通順子，讓他把&ldo;賀松柏的婆娘&rdo;帶上山。

讓她看看柏哥有多辛苦，指不定還能勸地住他改行。

趙蘭香爬了很久的山路，才走到一間農房。推開門，尖銳的豬嚎聲幾乎都要把耳朵震聾了。

&ldo;堵住嘴堵住嘴!&rdo;

&ldo;怎麼沒打暈就開殺了?讓豬叫得這麼厲害，你想大家一塊蹲大牢嗎?&rdo;

何師傅吼道。

另外一個殺豬佬驚恐地用手捂住了瀕死的豬的嘴巴，兩隻手使勁地合上豬嘴，手被豬啃爛了也不在乎。

趙蘭香視線到處逡巡，終於在角落裡找著了賀松柏。

他跟別人一樣，圍著膠質圍裙光著上半身，蹲著甩開膀子奮力地劈著粗大的豬骨。大砍刀落下，碎骨四濺。即便帶著口罩，露出來的眉毛、頭髮上都沾了凝固的豬血，整個人宛如從血水裡撈出來的一般，發梢不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