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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肯。因為他在班子裡天天捱打，怕得要死，我跟他說，不想哪天死掉，就跟我走，所以他立刻點頭。&ot;

&ot;但他死了。&ot;

&ot;沒錯，但他死了。&ot;聲音似乎更低了。十三眼中的光芒卻更亮！冰冷又灼熱，像爆發出了某種以前沒有的東西！

&ot;你剛才找什麼？&ot;重九又問。

&ot;找他留給我的最後的資訊。&ot;微微一哂，十三仰起脖子，順著清風，深深一個呼吸，髮絲似乎也隨著這脈動，微微揚了起來。

&ot;找到了麼？&ot;

&ot;他是個最懂事的點子，任何時候，他都知道留東西給我！&ot;陽光照耀在那俊美的臉上，像汽化了那深邃的輪廓。男人的聲音越發低沉，像磨著牙齒的怪魔，在地獄深處按捺地憤怒的火焰--&ot;但是--他卻連留點東西給我的時間都沒有！他竟然被殺了！我允諾過他，絕對不會死的！但他居然被殺了！&ot;

&ot;當點子本來就最易死掉！你怎麼了？你應該知道，小六遲早會有今天！&ot;重九有些憂心忡忡道，他突然覺得，此刻的十三，與往日不同！

像是特別容易發怒。特別容易生氣。緊繃的神經燎燎燃燒著火氣，隨時一碰，都會爆炸！

&ot;我允諾過他不會死，那就絕對不該死！&ot;按捺的極點便是爆發！十三突然一撇身，右手往身後的柱子狠狠一砸，一聲巨響過後，那粗若腰身般的柱子，轟然少了一半！一個巨大的拳擊從柱子一側穿過，像是憑空被剜去了一段！

&ot;十三哥！生氣也不用砸屋子吧！？&ot;重九吞了吞口水。

那巨大的殺傷力，讓他再次心悅臣服，但同時也更加擔憂！他所認識的，冷靜而完美的十三哥突然不見了，變成了另一個心緒不寧，脾氣暴躁的傢伙！

&ot;小少爺不見了，給你這麼大打擊啊？！&ot;心直口快的少年終於爆發出這樣的疑問！

覆水難收--當少年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時，十三的右手已經像毒蛇吐信般狠狠咬住他的咽喉！無法躲閃、無法反抗！那一瞬間快若閃電！當自己的喉骨間輕輕發出扭曲前的青響，少年霎時已汗濕重衫！

&ot;別讓我聽到第二次。&ot;幽冷的聲音盤旋著，不知不覺間，十三已鬆開了對重九的鉗制。一口唾沫在少年的喉嚨口不上不下，待確定那要命的手指已經離開自己的要害時，少年才脫力般癱軟下來，乾脆利落地一屁股坐下來，苦瓜著臉，大大嘆氣--

&ot;拜託！十三哥！玩笑不能這樣開呀！會嚇死人的！&ot;

&ot;不是還沒死嗎？&ot;像是適才的震怒不復存在，十三的面容呈現一種異常平靜的悠然。那是往日不同的，絕對寧靜的悠然，也像是一種死寂。

少年心念電轉，趕緊轉移話題，&ot;小六到底幹什麼去了？&ot;

&ot;我叫他去查一件事……&ot;話到這裡，十三緘默了。似乎還未能確定什麼，他有所保留。

&ot;不能告訴我麼？&ot;少年有些不快了。

&ot;為什麼要告訴你？&ot;沒有任何語氣變化，純粹的疑問句式而已。十三有些驚訝地看向重九，好象對方問了一個多餘的問題。

&ot;老是一個人作戰，你不嫌煩累麼？！你老說人只能靠自己，我也認為是對的！可事實上，沒人能獨自生存吧？！你不是也一樣要靠小六來搜羅訊息嗎？！我不值得你信任？折枝堂上上下下跟著你背叛老爺子的兄弟們都不值得信任？！那你還信誰？！&ot;

畢竟也才十幾歲，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