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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總會替對方不值，自己又何嘗不是。

短暫的靜默。

&ldo;你信麼，其實我恨他&rdo;，衛書輕聲道。

衛書雙眼沒有焦距地看向天花板，了無希望。

&ldo;信&iddot;&iddot;&iddot;&rdo;

門口傳來平穩的敲門聲，顏初收回情緒，看到衛書恢復了狀態後，起身去開門。

早就料到，所以見到楚月笙時，顏初並沒有多麼驚訝，而是沉默著給他讓開了道。

楚月笙看了眼顏初，便去找衛書，當看到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衛書時，楚月笙從臥室退了出來，回到客廳坐在顏初對面的沙發上。

顏初坐在沙發上靜靜地喝著茶。

&ldo;這次，是我的錯&rdo;，楚月笙輕聲道。

頓了頓，顏初開口：&ldo;只要半年後在公司裡你給她一個機會，我相信，她會很開心&rdo;。

楚月笙微微蹙眉：&ldo;你在開玩笑？&rdo;。

顏初的手撫了一圈茶杯，淡淡道：&ldo;按照那次比賽的規則，若內部競爭公平，衛書是有百分之七十的機會的，我清楚衛書的實力，她的光芒從未真正地展現出來，她還需要最後的雕琢，而你，只需要將那百分之三十的不確定取消&rdo;。

&ldo;她的作品在公司展示的極少，唯一的一次作品展示還牽扯到了抄襲&rdo;，楚月笙抬眸，清冷地看著顏初，&ldo;以受害者的面目來爭取不屬於她的機會，我沒有那麼闊綽，將那種機會交給一個分量不夠的參賽者。&rdo;

&ldo;是麼？&rdo;瞧，哪怕自己為他分析過那抄襲事件，他本質上還是從未相信過阿書，顏初輕輕冷笑，&ldo;那邊子音呢？&rdo;

楚月笙眸中的冷意更甚，語氣卻是淡淡：&ldo;她，沒有資格與子音比，人貴有自知之明，這是我最初告訴她的，如今也同樣告訴你&rdo;。

顏初斂下眸子，輕輕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緩緩開啟房門，微笑：&ldo;那就不送了&rdo;。

說罷，回到沙發前。

楚月笙眯了眯眸子，看著開啟的房門，顏初根本就沒打算讓自己給衛書那個機會，說那些只是為了激發自己的哪怕一絲怒意，然後讓自己口不擇言。

&ldo;你激我？&rdo;

&ldo;不可否認，你說出了你心底所認為的&rdo;，顏初挑了挑眉，咄咄逼人道，&ldo;難道你敢說剛才的話都是假的？&rdo;

見楚月笙冷著張臉看著自己，沒有言語，顏初輕笑幾聲，猛地拍桌而起，厲聲道：&ldo;很好！&rdo;

&ldo;你可以不相信，你可以蔑視，你可以動動小指頭讓邊子音入選，但，最後的底線，你不能動用你的權力阻止阿書入選，我們就來賭一賭，在我拼上我的全部之後，阿書還會沒有機會！&rdo;顏初斂下全身的戾氣，緩緩地倚在沙發上，&ldo;物極必反，這句話是我贈給你的&rdo;。

愛傷透了反成恨，但願別人能明白，自己也能明白，不要&iddot;&iddot;&iddot;應到自己身上。

&ldo;好，希望你不要輸得太慘&rdo;，楚月笙面無表情地拿上自己的外套，徑直走了出去。

顏初聽著門口微重的關門聲，為自己斟上一杯泡了四遍的淡茶，感受著那令人心涼的溫度。

衛書是個內心溫柔的女孩子，她很容易被別人給予的一絲溫暖感動，她有些自卑，因此很多時候會沉默寡言，而不像是在別人認為的因為冰冷而冰冷。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