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頁(第1/2 頁)

顧離說著就要站起來，沐盛卻突然問他：&ldo;你願意和一個完全沒感情基礎的女人結婚嗎?&rdo;

顧離一愣，又坐了回去：&ldo;搞了半天原來是感情問題啊?怎麼，有喜歡的人了?&rdo;

沐盛沒說話，可這樣的沉默就等於是預設了。

&ldo;我們這樣的人，要錢有錢，要背景有背景，要人脈有人脈。可以說很多人為之奮鬥一生都得不到的東西，我們從出生的時候就擁有了。這世上，有八全六美七全九美，更甚至有的人既不全也不美，什麼樣的組合都有，就是沒有十全十美。&rdo;

沐盛盯著杯子裡的酒默默的聽著顧離說話。

&ldo;所以和這些比起來，談感情好像有些奢侈。那種東西不是我們這種人可以隨便碰的，為了保全自己擁有的這些，我們必須比別人更加冷靜清醒。幸運的可以娶一個彼此順眼並且也算情投意合的人結婚，但這只是附加值，有當然好，大多數人看重的並不是感情。&rdo;

&ldo;顧離，你就沒有不冷靜不清醒過嗎?&rdo;

沐盛的反問讓顧離出了半天神，然後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好像要拼命的壓抑什麼一般。

&ldo;我也是人，怎麼可能永遠清醒冷靜?&rdo;

&ldo;那那個讓你不清醒和不冷靜的人，你把他怎麼辦?&rdo;

顧離沒想到和沐盛會聊到這麼深，深到埋藏在心底塵封多年的角落也被觸動到。生生的疼痛。

&ldo;怎麼辦?過程自然是很複雜的，但是結果是放過他，也放過自己。&rdo;

這並不是沐盛想得到的答案，他有些激動的把酒杯用力放在桌上，發出沉而響亮的聲音。

&ldo;為什麼要這樣?你捨得嗎?&rdo;

&ldo;舍當然是捨不得的，可捨不得又如何?有些事情不是我們想怎樣就能怎樣，特別是感情這種事情。曾經發生的做錯的，都無法逆轉，即使在一起，也不可能磨滅的毫無痕跡。如果我唯一能夠愛他的方式就是放開他，不傷害他，我別無選擇。&rdo;

酒盡人散之時已是凌晨三點，所有人各自驅車回家，只有沐盛拒絕了vice要送他回家的提議，開著車一路到了言爍家樓下。

坐到了凌晨五點，他在車裡看著天空一點點的變亮，盯著那扇窗戶一言不發。

他捨不得，真的捨不得。

他從沒有像這一刻一般恨自己，那麼魯莽，那麼粗暴的佔有了言爍。把一切事情推向難以挽回的地步。也沒有像這一刻一樣對自己的出身產生厭惡。沒有選擇沒有退路。

早晨八點，言爍醒過來，他起床拉開了房間的窗戶，讓陽光照進房裡。穿著一件大襯衫和短褲在開著暖氣的房間裡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哈欠還沒打完，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揉著眼睛走到床邊拿起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猶豫了幾秒，還是按下了接聽。

&ldo;餵。&rdo;

&ldo;喂，爍……&rdo;

沐盛欲言又止，讓言爍預感到他有什麼很重要的話要對他說。這種預感讓言爍第一次面對沐盛心情如此平和。

&ldo;嗯，我聽著呢。&rdo;

&ldo;你是不是很恨我?&rdo;

言爍萬萬沒料到他會問他這個問題，沉默了好幾秒還是決定告訴他自己的真實感受。

&ldo;說不恨，是假的。曾經非常恨你，現在只覺得麻木。&rdo;

聽著言爍的回答沐盛強忍著難過，繼續問他道：&ldo;沒可能和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