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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雖然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可如果是目的不純的探子,可就不一樣了。&rdo;白卿冷冷地撂下這樣一句話,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抬手凝結氣勁,一道劍風直指著那信使的方向。
這變故來的太快,那信使似乎要展開手中的羊皮卷做些什麼,卻根本來不及,偌大的兜帽被劍風直接劃破了,披散在腦後,露出裡邊猶自帶著驚疑的面容來。
&ldo;你根本不是一個小小的信使,而是多摩國中某一部族的長老,或者至少也是個祭司罷。&rdo;
白卿言之鑿鑿,那女子面上的驚疑逐漸平靜下來,笑道:&ldo;不愧是國師大人,您說的不錯,但是這次出行,由在下來充當這個信使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碰巧在下有一位故人身在安陽,順勢想要來探望一下罷了。&rdo;
她如今倒是沒有什麼刻意隱瞞的必要,僅憑那裝束,便知身份有異。只見她雖然面容姣好,但是一頭青絲被剃掉了半邊,另一側的直接覆蓋了過去,隱約可見頭皮上有深棕色的刺青,都是一些不明意義的複雜圖案。額頭和眼周都用青色的顏料勾勒出藤蔓一般的紋章。兩隻耳朵上都帶著碩大的耳墜,一顆是蔚藍色的寶石,另一邊則仿若是同細碎的骨頭拼成的籠子,其中隱隱有一個被黑霧包圍著的活物在不停的扭動。
她站起身來,躬身行了一禮道:&ldo;那麼再次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供奉大母神的祭祀,稱呼我為花鏡即可。我此次來訪大齊,帶來了一個身份很特別的人,這也是我們議和的誠意。&rdo;
她輕輕打了個響指,可是……
什麼都沒發生。
白卿和鈴仙對視一眼,這種場景,看著都只覺尷尬。
花嫣面色凝重起來,驚疑不定地又重複了兩次,這才猛地站起身來。&ldo;不好,狸奴這是自己醒了過來,直接去尋她的父親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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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還停靈在太和殿內,安王這幾日倒是沒有別的動作,除了給先帝守靈之外,便是在王府內閉門不出,甚至連夜間來尋他想要謀劃後路的幕僚都一概不見。
悲痛也是真的悲痛,可若說因此便真的生無可戀卻遠遠不至於。
自從在南疆時,雖然始終沒有真的爆發戰役,但安王一次夜間巡視的時候,突然被一隻看不清身形的野獸襲擊了,那野獸通體漆黑,憑空出現,一爪沒能打中就騰挪跳躍著竄進了密林深處,縱是派了大量人手去尋,可半點蹤跡也沒找到,連泥土上的爪印都看不到一個。
當天回營帳之後,安王很是發了一通脾氣,連只野獸能都隨便襲擊主將,若是敵軍來犯,那還了得?
後來自然是加強了戒備,又派斥候去探查那兩部的蠻人是不是開始馴養野獸派到戰場上來,然而也沒什麼結果,那來去無影的野獸,也沒有再出現過。
戰事當前,安王也不好拿捏著此事沒完沒了,也就撂下了。只是在拔營回來之前,有當地部族供奉的兩個舞姬要來獻舞,正當她們娉娉婷婷地掀了簾子要進來時,安王一眼就看到那漆黑的營帳外頭,有兩隻綠油油的眼睛充滿惡意地盯著自己。
再定睛一看,那雙眼睛卻憑空消失了。
安王被驚的興致全失,當即將來人都遣退了,之後整個人就陷入了一種杯弓蛇影的狀態,即使回了安陽,仍舊不時能感受到有惡毒的視線在看向自己。
只有許離在他身邊的時候,這種沒來由的驚恐才會稍微消減。
安王思來想去,也只能理解成是太子行了巫蠱之術來害他,所以如今既然他已經登基為帝,自己對他的威脅也幾乎不存在了,他大約就能放自己一馬,這才沒有強留許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