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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氣風發，都是做給外人看的光鮮。

唐理智聽見唐餘安的聲音越來越沉，她想起某些夜晚，他一回家就往她身上鑽，然後趴在她的肚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閒話，交織的手卻總是不肯放。

怎麼美好的東西都不長命呢？

&ldo;唐餘安，你25歲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呢？&rdo;不過她很快記起自己曾經問過這個問題，也想起了答案，於是繼續說道：&ldo;我怕我到了你的年紀也不會變得很成功。&rdo;也許最終還是得承認自己是個普通人，有一份溫飽的工作，日日勞碌，然後眼看別人大廈起。

&ldo;你都不要我了，我還成功嗎？&rdo;他反問。因為是電話，所以唐理智無法看到他眼睛裡閃爍的東西。

&ldo;會有人要的。&rdo;她聲音淡淡的，卻很篤定。

&ldo;那你會難過嗎？&rdo;

&ldo;……&rdo;這個男人總是要把話題往那事兒上扯。

唐餘安聽見那頭傳來一聲簡訊提示音，又聽見唐理智嘆了口氣，開玩笑道：&ldo;是花唄還款通知嗎？&rdo;

&ldo;靠！&rdo;求著她複合居然還敢看不起他：&ldo;我現在花錢很節制，已經把花唄關掉了！&rdo;而她下一個小目標就是停止信用卡。

&ldo;嗯，好厲害。&rdo;

唐理智聽著怪怪的，哼了一聲：&ldo;剛才是我高中同學發來的簡訊，她孩子滿月了，想辦個小聚會。&rdo;

&ldo;羨慕？&rdo;

羨慕，不羨慕是不可能的，還有一絲無力的失敗感。似乎一樣的時間，別人能做十件事，她卻連一件事情都做不好。

她不回答，唐餘安忽然低笑起來：&ldo;你如果羨慕這個，我們隨時可以生啊！&rdo;

&ldo;你別調戲我！誰會跟前男友生孩子。&rdo;她霍霍磨牙，渾然不覺他們的相處方式已經回到了最初相識的時候。

&ldo;我從來沒答應分手。&rdo;

&ldo;我管你答應不答應。&rdo;

&ldo;寶寶。&rdo;他鄭重其事地喊了她一聲，於是她也鄭重其事地&ldo;嗯&rdo;了一句。

&ldo;我想了很久你說的話。你想要長大，想要變得很厲害，甚至想要撐起半邊天。我知道了，我也等得起。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要把你圈在家裡，只是想要你開心，希望你不用為了茶米油鹽去受別人的氣，希望儘可能護著你、讓你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寶寶，我給你的愛其實很自私，只是為了得到你的愛。&rdo;他的辦公室外面是車水馬龍的淮海路，各色車燈路燈串成百萬夜景，他褪下自己的眼鏡，揉了揉鼻樑，還沒等到唐理智的回答，心裡忽然就有了石頭落定的感覺。

&ldo;愛等不等。&rdo;她掛了電話，然而心跳還在快速地顫動。

她開啟了網頁，搜尋起來&ldo;回頭草能不能吃&rdo;。

日子很快到了凜冬，這個季節的開始，外國人會過聖誕，這個季節的最後，中國人過新年。大概一定要張燈結彩的喜慶感才能讓人熬過冷冽的天氣吧。

唐理智看了看手機上的日曆，刪除了一條備註，又投入了工作。

小時候，她總以為自己的生日獨一無二，長大了，才發現那是365分之一，沒什麼非過不可的理由。尤其遇上工作日。

客戶的難纏一山更勝一山，3小時的拍攝工作愣是被拉長到10小時，她為沒有效率感到疲憊。回到家，想喝的茶包又被室友順走了，客廳茶几上倒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