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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萊看他一臉茫然確認他是真的不知道後才開口解釋道∶“每過100年左右就會發生一次流星群,沒人可以預測是什麼時候。”沒想到這時後會碰上,他也是從父親那邊聽說過而已,也有些部落會把它當作好運的徵兆開一次祭典。
斐洛喔了聲表示理解,沒過多久本來高掛天空的星星一一墜落了,上千顆流星一起劃亮了黑夜的美景讓斐洛讚歎不已,他也很自動地把身旁的光球統統收回,使那些流星成為唯一的光芒。
“真漂亮。”在這種原始社會生活了十幾年了,斐洛發覺前世學的詞彙都忘的差不多了,所以說來說去還是那幾個簡單的形容詞讓他有些喪氣,還好斯坦萊不時應了幾聲算是同意斐洛的感想。
流星墜落的很快,當一條條發亮的長尾巴消失的時後天空又恢復從前的樣子,斐洛有些意猶未盡,如果有能錄影就好了,不時還可以拿出來回味。不知道馬歇爾與莫爾在部落看的到嗎?想到這裡斐洛有些思念那對看家的難兄難弟了,也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虐,居然想起莫爾那個惡劣的傢伙。
總算是欣賞完了,兩人才慢慢地走回去,只是快到帳篷處的時候斯坦萊止步朝他輕聲喚道∶“斐洛。”
魂還在剛才美景的斐洛猛然回過神,有些迷茫的回道:“怎麼了?”
“你想要到鳥族部落看看你父親嗎?”
“看他幹嘛?”一句話不經過大腦脫口而出,斐洛趕忙進行補救解釋道:“呃,我是說他們很好,不用我去看了。”看帕迪還可以,但如果碰到諾爾伯的話他就怕自己忍不住說話太沖動,總之沒發生什麼事他還是儘量避免去鳥族部落。
“那你想到鷹族部落,甚至其他部落去看看嗎?”斯坦萊柔聲問道,忍不住伸出手順了順斐洛翹起來的一根頭髮。
不得不說他低沉的嗓音很有欺騙性,斐洛本來就是想到各個地方到處遊玩,自然是興奮的點點頭:“當然想啊,這世界還有好多我不知道的,哎,如果可以我甚至想寫一本遊記呢。”雖然沒人看得懂,呵。
“那你願不願到鷹族?跟我走。”斯坦萊強掩心中的狂喜,聲音更柔了,若是仔細一聽還可以發現當中的顫抖。雖然他不知道遊記是什麼,但只要斐洛和他一起,他什麼願望都能想盡辦法實現。
“啊?”斐洛呆呆的看著他,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就像是那年的自己任由莫爾牽著,在太陽下不計一切後果奔跑的模樣。他這才猛然驚覺自己這個身體已經成熟了,在所有人的眼中已經有了選擇的權利,甚至未來的方向只要他一句話就能決定。
恍惚中,莫爾被淚水模糊的背影在腦海中浮現,斐洛一直沒有忘記。
那時的他說,跟我走。
醒悟啊醒悟
見斐洛沒反應斯坦萊也不氣餒,經過這幾天相處他清楚的瞭解斐洛的逃避習慣,馬上答應才奇怪,斯坦萊目送他進到帳篷後才轉身離開,他知道他現在需要夜風平息內心的躁動,唯有天空能使他冷靜。
斐洛就像個木頭人,思緒神遊到不知哪去兒,至於安亞早在他的帳篷等候,見他回來才鬆了口氣。
“怎麼這麼晚?”放心斯坦萊是一回事,太晚回來卻也代表兩人做了什麼,安亞不是傻瓜,給了斯坦萊機會卻也是給了斐洛明白的契機,再察覺不到他真的懷疑自己養出個笨蛋了。
斐洛僵著臉,嘴巴張了又張,卻說不出任何一句話,心裡有一道聲音殘酷對自己說:“你認命吧,看,你當他是朋友,人家可不這麼想。”是的,在這個世界,獸人對雌性的愛是那麼正常,就算裝傻也是沒用的,人家當自己是伴侶般追求,還想逃避到何時呢。
承認吧,他已經逃離不了這個世界的規矩,斐洛雙手抱膝靠在角落,頹然又沮喪,他早就該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