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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再經過她的手，直接把本和筆扔到了茶几上。

小姑娘哼唧一聲，想湊過去拿過來，被溫斯璟握住雙手。

鬱爾穆掙紮了兩下，沒掙開，垂著眼看他握著自己的手，忽然發呆不動彈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開燈的原因，身上鍍著一層銀色月光的她情緒忽然變的很低，

溫斯璟像是才想明白，剛剛她那些小脾氣是怎麼一回事，小姑娘在不安，很不安，所以才會有些無理取鬧。

為什麼?

是因為想清楚了想要告訴自己的事?

不安什麼呢?

反正無論如何，他都是會一直陪在她身邊的那個人。

溫斯璟沒再說話，摟人到懷裡抱著，摸了摸她因為醉酒微微發燙的小臉，在她鬢角安撫的一下一下親著。

小姑娘這會兒很安靜，靠在他頸窩像是睡著了一樣。

溫斯璟動作放輕，把她摟在懷裡的啤酒放到茶几上，又靜待了一會兒。

準備抱她起來時，忽然聽見她開口。

&ldo;大叔。&rdo;

她聲音輕輕的，一點情緒都聽不出來。

溫斯璟停下手，應一聲：&ldo;嗯?&rdo;

鬱爾穆攀著他的肩，從他懷裡直起身子，透著月光看他雙眼，然後認真的，一字一頓的說了一句：&ldo;我爸爸是被我害死的。&rdo;

溫斯璟握在她腰間的手收緊，因為她眼底雖儘量掩飾，卻仍是難掩的不安和惶恐。

他看著她，好半晌都沒開口。

看小姑娘眼裡的不安越來越濃，溫斯璟才抬手捏捏她耳垂，輕笑一聲反問：&ldo;所以呢?&rdo;

鬱爾穆似乎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大眼眨了眨，表情困惑。

&ldo;你不害怕嗎?&rdo;

溫斯璟聞言，覺得好笑，&ldo;怕什麼?怕你嗎?&rdo;

他難道不知道他自己愛上的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鬱爾穆卻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笑的，她皺著眉，想著以往知道這件事的那些人的反應，對著溫斯璟點點頭。

&ldo;我大伯說我是白眼狼，大伯母說我是鬱家的敗類，我以前的同學都會躲我躲的遠遠的，因為我是一個連自己的爸爸都出賣，都害死的人。&rdo;

&ldo;除了鬱寒兮，沒人覺得我做的是對的，&rdo;鬱爾穆指尖捏著溫斯璟的睡衣領，&ldo;可是我也覺得自己沒有做錯。&rdo;

溫斯璟聽著從她口中淡然又冷靜的重複著別人對她的評價，心臟揪的緊緊的，白眼狼?敗類?這些年，她都是在這樣的謾罵中度過的嗎?

一個人?

溫斯璟心疼死了，抱緊她，&ldo;他們說的都不算數，大叔說的才是對的，跟大叔講講好不好?&rdo;

鬱爾穆摟著他的腰，額頭抵在他頸窩，安靜了一會兒，像是在想如何開口。

&ldo;初三畢業的那個暑假，我爸爸開車帶我和媽媽回鄉下給外公和外婆掃墓，回來的路上，和媽媽因為一點小事吵了起來，其實都是我爸爸一個人在吵，吵到後來，還會動手，他脾氣不太好，而我媽媽性子很弱，根本不敢說話的那種。&rdo;

&ldo;如果是平常，我都會當沒聽見，可那天不行，鄉下的路很繞，他越生氣，車開的就越快，我覺得太危險了，開口讓他開慢點，他不聽，連著我也一起罵。&rdo;

&ldo;後來，出車禍了。&rdo;

&ldo;撞了一個騎著電動車的人，那人帶著一個小女孩，當時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們三個人都懵了，我看見那個男人護著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