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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裡靜到極點，只有呼吸聲。

&ldo;我想再問那個問題。&rdo;在程莫幫她拿熱毛巾敷藥的時候，她突然出聲。

&ldo;什麼問題？&rdo;程莫定好時間，專注地看著姐姐肩膀上的毛巾以及……微突的肩胛骨。

&ldo;你當初找陳剪的原因。&rdo;

程莫的眼神一頓，靜了幾秒，&ldo;你說過不問的。&rdo;

&ldo;我現在想知道。&rdo;想知道是不是她猜到的那個原因。

程莫的表情有點鬱結，心裡開始懷疑萬啟恆跟姐姐說了什麼才會讓姐姐重問這個問題。

安靜的氛圍凝結了好一會兒。

&ldo;因為她跟你長得像。&rdo;程莫說出來的一刻下意識把目光挪離她的背。

沒說透的意思很明顯了。

莫子藺垂下眼臉，感受著左肩一點一點傳來燙熱的藥溫，她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預料之中與意料之外。

她的心頭第一次湧上複雜交融的情緒。

&ldo;程莫，&rdo;她叫他的名字，&ldo;你喜歡我多久了？&rdo;

他聽進耳朵裡，臉上的表情由開始的心悸轉為驚喜。

儘管他知道姐姐的性格不玩套路，習慣與人隔絕的她，如果有什麼問題一定會當面問清楚，但是，他還是為姐姐並不排斥他的語氣愉悅起來。

&ldo;從我見到你的第一面。&rdo;他莫名有了底氣。

然後，姐姐繼續問：&ldo;那你想和我在一起？&rdo;

太直接了。程莫素來冷靜的頭腦有點慌，心裡亂麻著。

&ldo;是。&rdo;他不得不表明心跡。

莫子藺沒說話，心裡的感覺愈發擾亂她的思維，她最後應道：&ldo;你讓我想想。&rdo;

想一想該如何面對你的感情。

十二月的深冬季節降臨，南方這邊常下細雨，刮過的風夾雜著濕冷的雨水，即使穿再厚的衣服也抵擋不住滲進身體的陰冷。

&ldo;好冷啊，我回到宿舍連腳都不泡拿上暖寶寶就躲進被窩，這樣也感冒了。&rdo;宮橙邊打著噴嚏邊抽紙巾擦。

邱敏：&ldo;你忘了加字首吧，是躲進我的被窩，把冰一樣的臭腳往我身上蹭。&rdo;

莫子藺圍了一條厚實的圍巾，分了一點心神聽著她們的對話。

區昀越來湊熱鬧：&ldo;小橙子，我買了感冒藥，要來一顆嗎？&rdo;

&ldo;狗腿。&rdo;邱少平冷哼。

&ldo;滾。&rdo;邱敏從鼻孔哼。

宮橙：&ldo;你們說的話雖然字不對齊，可是加上人稱轉述就對齊了耶，神奇，果然青梅竹馬。&rdo;

他們兩個整齊統一地向宮橙翻了白眼。

&ldo;小橙子你一次性被兩個人討厭了。&rdo;區昀越調侃著，變魔術一般變出兩片藥。

宮橙十分謹慎地拿紙巾去包他手心裡的感冒藥，&ldo;會不會過期了啊。&rdo;

&ldo;怎麼會，我過期的都拿去餵老鼠了惹。&rdo;

&ldo;噫。&rdo;宮橙嫌棄臉。

重新來過的高三，日子除了日復一日的做題，還有就是這些吵鬧拌嘴的同學了。上一世的她由於性格及身份，周圍的同學格外注意地遠離她，加上弟弟過度保護她，她身邊沒什麼朋友，只有家族裡往來不介意她冷淡性格的幾位女性朋友。

周穎自入冬以來，有點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