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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喝過。”玄霄一笑。

“……”

“二位，石竹茶，竹葉清酒，二位慢用。”

玄霄喝了一小口，不禁皺了皺眉。

看著玄霄這麼痛苦的表情，紫英覺得有些好笑。

“師叔既然不會喝酒，又何必勉強自己。”紫英笑著說。

“真不知道這酒有什麼味道……天青當初為什麼那麼愛喝。”

“……師叔，喝酒傷身。”

“那就聽你的，不喝了。”玄霄把一杯酒倒進了水中。

其實，紫英隱隱感覺到，玄霄和雲天青之間，一定有些誤會，雖然，他很想幫玄霄解開這個心結，卻也不好再問。

重陽的夜晚，只有半月，也因此漫天的星星此時看來更加清晰。

玄霄躺在船板上，看著天上的繁星，嘴角一直掛著淡淡的微笑，卻不說話。

“師叔很喜歡星空？”

“恩，很喜歡。”

紫英轉過頭看著玄霄，卻發現他一直在看著自己。

眼神交匯的一霎那，玄霄並沒有躲避，依舊是默默地注視著紫英的臉，溫柔的抿嘴微笑。

兩人就這麼安靜地看著對方，誰也沒有說話。紫英感覺到自己的臉上升騰起一種燥熱，在這麼靜的環境下，他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不自在地轉過臉，不好意思的一笑。

“紫英，你笑起來很好看，記得以後要多笑……”玄霄平緩地吐出這麼幾個字。

“……”紫英明顯有些窘，侷促地站起身來看著前方。

“師叔，天快亮了……”不知道過了多久，紫英打破了沉默。

“是嗎？”玄霄慢慢起身，看著遠處漸漸發白的天際，“是啊，天快亮了。”

早晨的太陽把天邊的雲染上了淡淡的紅色，迎面吹過來幾縷清風，撥動著紫英垂在耳畔的頭髮。

“我們該啟程回崑崙了吧。”玄霄輕輕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恩。對了師叔。”紫英從袖子裡取出一把泛著銀光的劍，“師叔的羲和無法防身，紫英這兩天見即墨這地方的石材蘊藏靈氣，閒暇時便打了這把劍，師叔以後帶在身邊，萬一遇到什麼危險，也好……”

“你什麼時候打的，我怎麼不知道。”玄霄微微皺了皺眉。

“就是這兩天。”

難怪這幾天紫英總是不見人。

“怎麼不告訴我？”

“告訴師叔，師叔怕又是會找些‘身體抱恙，不宜過於勞累’的理由來阻止我吧。”

玄霄接過劍，輕輕地撫摸著劍身；“以後別這樣了……自己要會照顧自己。”

“……”

“這劍有名字嗎？”

“這……紫英是按‘紫宵銀月’的劍譜鑄的，名字師叔什麼時候想好了，再取一個便是了。只是，時間倉促，劍怕是有些瑕疵。”

“……紫英，謝謝你了。”玄霄說，“如今你無法催動靈力，只有我帶你回崑崙了。”

雲層中的寒氣不斷向紫英襲來。他現在才知道，這麼多年來他所以不懼寒暑，都是因為他是修仙之人，如今被封了靈力和真氣，他無異於一個凡夫俗子，怎耐的住這等嚴寒？

身體因為冷不由得有些顫抖。

“很冷麼？”玄霄問。

“沒事，……我撐得住。”紫英的聲音有些顫動。

“再忍一忍，過一會兒就到崑崙了。”

“恩。”

脫下柔軟的長袍，玄霄輕輕地披在紫英身上：“這樣會好一點吧。”

“可是……師叔……怎麼辦……”

“我沒關係，我還有法術可以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