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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搞懂那些話的含義之前，費夷吾不想把自己埋進去。

簽了抬頭為越隆集團的勞務合同，流光起先沒安排什麼活計給新員工，倒是費夷吾天天嚷著&ldo;食君俸祿，忠君之事&rdo;。流光便讓助理抱來一大堆企劃書，都是越隆集團最近幾年和以後幾年的專案選址，提供了諸如經緯度坐標、周邊環境、歷史等詳細資料，交給她複查。

費夷吾理論和實踐相結合，效率高得不可思議。

問題是效率太高了，費夷吾累但充實了幾天忽然回味過來。

企劃書上的引數和方案列得一清二楚，就好像出題老師故意放水，一道多選題裡三項正確答案，唯一的錯誤答案拙劣得一眼掃過去就知道不能選。

&ldo;這是你……你們做好的。&rdo;費夷吾氣呼呼的，兩頰都鼓起來。

看風水，定朝向，分陰陽，化吉凶，聽起來玄乎，說白了也是套用幾千年前人流傳總結的公式。

企劃書上每個專案的關鍵因素都很有大家風範，澎湃正氣滌雲雨。

彼時越老闆正在泡咖啡，細細水流沒有分毫波動：&ldo;如果十五真的查出問題，那我就得開除一堆人了。&rdo;

&ldo;……&rdo;

身份這項一攤開，流光越來越疏於偽裝。

老闆坦蕩蕩，費夷吾也知道自己再計較就有些不識好歹。她把自己丟進沙發，摸出手機翻微博。粉絲數目固定在3開頭的三位數，私信也減少到每天一兩條，她閒的時候跟正統玄空飛星蘇明聊過些專業上的內容。後來蘇明又約她出來，她就再沒回過資訊。

&ldo;最近沒看到玉小七活動。&rdo;

道系呱媽玉小七以前發微博的頻率是一天三次以上，但那天之後微博就沒再更新過。

&ldo;跟狐狸攤開了，兩個人大概現充去了。&rdo;

費夷吾：&ldo;現充？&rdo;

&ldo;狐狸精有情，教導主任有意，八成去哪兒度蜜月了吧。&rdo;

度蜜月……

費夷吾發了好一會兒愣，暗想：現實果然是現實，沒有人妖不能相戀的阻礙。

等下‐‐

費夷吾覺得自己似乎生吞了一隻土雞蛋：&ldo;那周文嘉的蜜月，不會是跟笑笑一起去的吧？&rdo;

她一天翻三遍手機，就等周文嘉幫她補卡。

但周文嘉至今沒回過電。

&ldo;是的。&rdo;最後一滴咖啡從天鵝絨過濾紙滴入量杯，流光從消毒櫃拿出兩套杯具，和量杯一起放在託盤上端過來，&ldo;杜笑笑還魂的事情被下面查到了，好在周文嘉技術過硬，跟下面達成協議，她去下面領頭更新輪迴系統，笑笑的事既往不咎。&rdo;

&ldo;可她們……&rdo;費夷吾連喝了兩杯水也沒把臆想的生雞蛋整個嚥下去。

流光解下圍裙，見費夷吾還皺著眉頭不知在為什麼苦惱。她剛習慣性地想去摸費夷吾的腦袋，手抬到半空想起什麼，轉而移向眉心，揉平了褶皺：&ldo;十五怎麼了？&rdo;

&ldo;周文嘉、笑笑、玉主任、古月月都是女孩子……&rdo;費夷吾覺得自己正在了不得的天機前徘徊，她鼓起勇氣，揭開了籠罩在天機上的帷幕，&ldo;女孩子，也可以度蜜月嗎？&rdo;

流光沉默了一陣，反過來揉自己的太陽穴。

所以十五說自己理解力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