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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夷吾總覺得今天這咖啡館裡少了很多東西，客人沒客人，咖啡也不像咖啡，一抬頭，撞上了流光尚未收回去的視線。

流光不退，光明正大地看她。

&ldo;……&rdo;

得，什麼都瞞不過越老闆。

費夷吾蔫蔫兒地從雙人木桌卡位移到工作檯，猶猶豫豫道：&ldo;刑警官……讓我別管這事兒，說你……參與這事兒不好。&rdo;

她怕流光誤會似的急急道：&ldo;我連你門都沒開，不可能去跟別人打聽你訊息的。放心吧老闆。&rdo;

流光託著發暈的腦袋去了屏風後。

那時候，兩個人仍沒發現小黑失蹤。

&ldo;我……&rdo;

費夷吾猶豫了下，跟過去。

&ldo;每個人都有故事，你沒問過我的過去，我也禮尚往來，這樣不好嗎？&rdo;

驢唇不對馬嘴。

&ldo;十五。&rdo;流光閉上眼，等那段眩暈感慢慢過去，問道，&ldo;你不覺得我對你和對別人不一樣嗎？&rdo;

&ldo;覺得。&rdo;費夷吾老老實實點頭。

流光生出希望：&ldo;那你一點兒都不好奇嗎？&rdo;

&ldo;好奇。&rdo;費夷吾依舊老老實實地回答，腦袋快垂到膝蓋上，&ldo;可是我怕搞清楚為什麼之後，你就不再對我不一樣了。&rdo;

血氣上湧。

流光屏了至少三秒呼吸，然後俯身接近費夷吾：&ldo;我喜歡你。&rdo;

費夷吾答得很自然：&ldo;我也喜歡你。&rdo;

流光一不做二不休，伸手扶正費夷吾的肩膀：&ldo;我說的喜歡是‐‐&rdo;

這時費夷吾腦海靈光一閃，終於想起這店裡少了什麼，大喊了一聲：&ldo;小黑！&rdo;

沒有回應。

費夷吾一下子慌了神。

那股熟悉的眩暈感再次攫取了流光的神智，她揉著額角，取出本克里希那穆提的《生命之書》，想了想，又取下羅素的《幸福之路》，聽費夷吾&ldo;噔噔噔&rdo;在咖啡館的各個角落尋找那隻鬧妖的蠃魚。

八分鐘後，費夷吾說：&ldo;我回家看看。&rdo;

流光懶懶說：&ldo;好。&rdo;

二十分鐘後，費夷吾說：&ldo;家裡也沒有。&rdo;

她急得眼淚都飈出來，流光卻沒有力氣去安撫她。

十五膽小、理解力不盡人意，但在面對不可知的危險時仍會以自己為先，可她為什麼就不能在關鍵時候等一等，聽自己說話呢？

腦子裡的眩暈感變成針扎般的刺痛，流光把自己縮排沙發裡，聽著她打電話：&ldo;邢警官，我、我家的小黑……不、蠃魚，找不到……對，是……&rdo;

這電話，時間真長啊。

失去意識前，流光模模糊糊地想。

作者有話要說： 嗯。

這幾章視角切換會比較多（

☆、044：心跳如鼓

&ldo;費費你真牛。我都快忘了阿越腦子有毛病。&rdo;

這是流光醒來後聽到的第一句話。

每個字拆開了看， 橫豎撇捺都是幸災樂禍落井下石， 語不氣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