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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皇后她不是不跳大神。只是跳大神的形式比我二舅姥爺高階。
我給晉王寫下了禪位詔書。
晉王答應協助繼續完成長河關的作戰計劃,出兵蕭關,接援良王。
而後,我過上了每天吃完睡、睡完吃的&ldo;退休&rdo;生活。只不過吃的飯菜裡有毒,睡的床榻上沒被。四哥他的確不會殺我,他想讓我&ldo;自然死亡&rdo;。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順了他的意,每日在多吃點和少吃點之間猶豫,覺睡得也不踏實,一直做夢。
夢裡都是良王。
他覺得自己委屈,怨我猜忌他,怪我不懂他。他把重劍拍進我懷裡,說:&ldo;十四叔,你就是我的天地君親師,我願意把一顆心挖給你看。&rdo;
於是我果真挖了他的心。
不知道是他更蠢一些,還是我更蠢一些,把好好的一輩子糟蹋成那個樣子。
天地良心,那時候的我,只是被他震驚到了。畢竟我是他叔,他是我侄,至少當時我是對此深信不疑的,那麼一個叔,被侄兒又親又抱,鬼門關前,讓他塞了一耳朵生死相隨的重話,焉能不慌?遑論我還是皇帝,他還是臣子,我倆還都是男人。
這慫傻玩意兒連個緩勁兒的機會都沒給我,就給我下了&ldo;忘情水&rdo;,要我怎麼辦?
命債好還,情債難了,天道好輪迴,這輩子輪到我了。我滿心隱秘,有口難言。
如此過了半個多月,晉王再次見我。他看起來容光煥發,意態從容,癆病也似乎好了不少。
他褪下一身黑狐毛的大氅,露出裡面的玄色天子常服,整衣落座,問我最近過得怎麼樣。
我說無官一身輕,過得著實還不錯。
他說他打算過幾日啟程赴京,在考慮要不要帶我一起回去。
我知道他這是嫌我生命力過於頑強,畢竟無論是帶一個活的我回京,還是留一個活的我在蒼州大營,對他而言都不是什麼好事。我擤著鼻涕,道:&ldo;這麼快就要去京都,起碼青、西、中三州都願意追隨你了吧?&rdo;
他搖了搖頭:&ldo;中州並不相信禪位書,左相趙光聯合百官發檄文指我&l;挾天子謀不軌&r;,右相之子薛賞分派緹騎營統領中州府軍佈防京畿,鴻都府一群書生直接闖進御史臺,把御史大夫殷載綁去了天牢……&rdo;
這大出我所料,沒想到這些人平時沖我指手畫腳、千百個看不慣、億萬個不順眼,真出了事,竟都這般義膽忠肝。我內心感動,卻也擔憂,如此一來,只怕晉王的口中的&ldo;赴京&rdo;,是那種千軍萬馬硬碰硬的赴京。
四哥他大概也發現了事情並不簡單,經過艱難抉擇,最終不得不帶上活的我,揮師南下。
我被裝在囚車裡,捆住手腳,矇住眼睛,成了半個廢人。半路駐隊休息,車上被扔進一個人。這人一咕嚕滾到我腳邊,渾身散發著濃重血氣。他在我腳邊激烈掙動著,悶聲和押車計程車兵狠狠交了幾輪拳腳。士兵估計沒討著好,怒喝道:&ldo;日你孃的狗雜種!老實點!&rdo;
&ldo;啊‐‐&rdo;這人突然扯嗓子發出一聲極度痛苦的嘶吼,&ldo;啊‐‐&rdo;
幾個小兵被駭了一跳,一人道:&ldo;這傻屌,他天王老子都成了喪家犬,還當自己是將軍呢!&rdo;
&ldo;行了行了,這人帶兩千軍和西州三萬鐵騎槓了三天三夜,能耐大著呢,上頭要留著用,別給打死了,咱們吃飯去。&rdo;另一人勸道。
幾人離去。
我側過身,用背後的手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