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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王很快背著大冰糖塊兒肥來噠

第40章 蠢貓

宋琅是真冤。據說他和他外甥是那種十年八年才見一面、見了面需要長輩在一旁介紹道&ldo;這是你小舅，喊舅&rdo;、&ldo;這是你長姊家的堂侄，叫張敖&rdo;的交情。

更別提當年那場出了人命的鬥毆，還很可能是薛賞設計挑起的。

當朝紅人鐵三角鬧起了內訌，文武百官集體發懵。

衛裴對我說：&ldo;如此也好，暫將陶三勇押在獄中，緩作處置。只是宋大人停職入獄受審……&rdo;

實在難辦，連衛裴都吞吞吐吐說不出準話來。薛愛卿這人真是一言難盡。

然而世事無常。不知是不是連老天爺都看不過眼，就在薛大人一計出其不意的絕地反殺擊垮政敵之後……陶三勇死了。

&ldo;喜遷新居&rdo;的前一晚，暴斃於刑部大牢。

薛賞怒了，懷疑是宋琅派人動的手腳。身在大理寺獄的宋琅也怒了‐‐他要陶三勇死在王法之下，而非這麼囫圇個死法。

那麼是什麼人能來無影去無蹤、在戒備森嚴的刑部大牢中將朝廷重犯一刀斷喉?

次日大朝，有人要重修大理寺獄、刑部天牢及各州府官牢，有人稀里糊塗連著張敖案瞎彈劾宋琅，有人廢話連篇空喊立案追兇……

正此時，良州傳來密報，其餘關押於良州府牢的逃兵也都死了。

舉朝震驚。

良王終於親筆給我寫了道摺子請罪。詳細描述案情後，告訴我說此事恐與&ldo;蜉蝣&rdo;有關，最好移交鴻都府，敕鴻都令查辦。

恰閱罷奏摺，衛裴便找上門來，憂心忡忡道：&ldo;鴻都府請令徹查陶三勇獄中遇殺案。另請陛下下令，允許鴻都府今後協力三司，共同參審所有關涉裁軍之案。&rdo;

我點了點頭：&ldo;你也覺得這事兒和&l;蜉蝣&r;有關嗎?&rdo;

衛裴看了一眼我手邊的摺子，略一頷首，拱手道：&ldo;臣尚不敢斷言，但自此前數，有五樁案與&l;蜉蝣&r;難脫幹係。一為文帝繼位之初遇刺案，二為先太子亡故後姜太后遭毒殺案，三為微臣恩師遇殺案，四為姜老先生遇殺案，五為晉王遇殺案……&rdo;

&ldo;……&rdo;讓他這麼一細數，我不由心驚。

衛裴頓了頓，繼續道：&ldo;&l;蜉蝣&r;起初為八世家在鴻都令大肆盤殺下的倖存之人‐‐女眷、幼子、或是遠親，這些人受鴻都府暗中庇佑，一直到文帝朝最後一任鴻都府尹齊叔元時，文帝利用姜貴妃與魏西州打壓鴻都府，令鴻都府名存實亡。其間，&l;蜉蝣&r;的庇護人先後從鴻都府尹齊叔元變成魏西州、再是姜老先生。而姜老先生死後，另一人又成這個&l;庇護人&r;……&rdo;

我不禁一拍桌子：&ldo;說起來有理，難怪他們東捅一刀、西劈一斧，沒個定數，想來是換了撐腰的。朕看文帝遇刺，大概是八世家餘孽復仇之舉。太皇太后當年被人投毒，應當是姜先因姜放和先太子、乃至魏西州之事積恨……唉。至於張寄，老先生想過扶植他&l;外孫&r;嗎?&rdo;

衛裴低頭道：&ldo;恩師與臣常談及朝中舊事，言語之間，大抵是為舊東宮不平的。&rdo;

那麼便可以推測，先太子太傅張寄在我父皇駕崩前那段時間裡，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