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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他不做聲，只是讓我不要說話。

我閉嘴。

這個人在黑暗裡跳來跳去，顯然對此地的設定非常熟悉，結果好像快看到光的時候，龍靜嬰的身形突然出現。

“放下她！”他伸手，指著蒙面人。

蒙面人冷冷一哼，踏前一步，龍靜嬰伸手相格，龍靜嬰倒退一步，蒙面人卻上前一步。

“你……是誰？”　龍靜嬰靠牆，問道。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今日的事，我也不會對任何人說，至於她，當然也不會去皇上身邊，你放心。”蒙面人壓低聲音說，讓人聽不出他原來的音。

“看樣子，我不答應也不行了。”龍靜嬰拈著胸口。

“不錯！”蒙面人氣勢十足踏步上前，向著光影裡飄去。

“清兒！”熟悉的聲音響起。

我睜開眼睛：“二師兄？”

我叫一聲，眼睛湧出來。

“沒事了，清兒。”李端睿說，“你受苦了。”

聽著這麼溫和的聲音，我將頭靠在李端睿身上，慢慢地睡了過去。

…………………………

靠在窗邊，望著窗外綠柳絲絲垂落。

已經四月下旬，很快入了五月。

柳枝之上，細細的葉子逐漸長大起來。

而那些經過的，宛如一夢。

我甚至不敢回頭去想。

我亦不敢四處走動。

聽龍靜嬰所說，唐少司在四處找我，我便是做夢我都會驚醒過來。

“那天，大師兄帶了你出來，我便覺得不對。”　李端睿對我講起，“我懷疑，用這手法的人會忍術，所以才能用高等幻影術，連大師兄都被騙過。”

“那麼，那個蒙面人是誰？你們又怎麼找到那個暗室的？”

李端睿搖搖頭：“那個蒙面人十分神秘，我只猜出是有人用幻影術，有一日，他便出現，提示我說皇帝身邊有個人會忍術。”

“龍靜嬰！”我一提起這個名字，便想咬牙切齒。

李端睿握住我的手：“是啊，就是此人。那蒙面人說，他認得進暗室的路，但是那路上被龍靜嬰設下了很多幻影之術，因此他沒有救你出來的把握。”

“所以他讓你破除幻影術嗎？”

“是啊。”李端睿說，“我負責破幻影術，而他則入內救你，我心中一直頗為忐忑，沒想到那人居然如此誠信。清兒，你可記得你的印象裡，有這麼一號人麼？”

我搖了搖頭。

“對了……”李端睿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來說：“我曾經看過他露在外面的臉部面板，此人，並非青年男子，應該接近老邁，只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個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邪氣，顯然並非是正派人士。可是，他又為何去救你呢？”

他這麼一說，我頓時也想起來，當那人抱我在身上的時候，我曾經……看到過他頸間的……白光閃過，那是……

那人曾站在雪地裡，白衣，黑帽，黑靴，魄頭髮披肩，他皺著眉頭，擔憂又不耐煩地看著我。

………………………………

我驀地坐起身子來。

“清兒？”李端睿望著我。

“我想，我知道那是誰了。”我慢慢地說，“只是，既然他動手了，想必就不用我們再多事了。”

…………………………

果然，不過兩天，李端睿帶回來的訊息之一便是：九門提督龍靜嬰大人跟闖入皇宮的天王生死對決，傳說雙方激烈過招三百回合，結果龍大人不幸為國殞命。

我在初次聽說這個訊息的時候十分震撼，後來卻覺得有點疑惑。

像龍靜嬰那樣的人，會是這麼輕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