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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好多話要對李曉芸講，所以，他只是對鄭澤銘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

李曉芸無力的靠在沙發上，只覺得自己已經筋疲力盡。

周羽辰長長的嘆了口氣，終於說出了一句彷彿醞釀了很久的話，“你就真的那麼愛他嗎？”

李曉芸只是抬起頭來看著他，並沒有回答。

周羽辰的嘴角咧出一絲有些悽慘的笑，同時也帶著深深的不解，“為什麼？”天知道他的心裡有多麼的不甘。

李曉芸皺了皺眉頭，輕輕的搖著頭，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周羽辰一瞬不瞬的盯了李曉芸一會兒，然後自嘲的笑了笑，像是自言自語道：“我真是傻，早該想到這種問題問了也是白問。愛情這種東西這世上有那個人能說得清道的明呢？要是真的能講出什麼理由來，那恐怕也不能稱之為愛了。”他抿了抿嘴唇，繼續說道：“就像我一樣……連我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不知不覺的愛上了你……”

李曉芸心頭一緊，其實有些事情她心裡早已明瞭，只是她不想承認，更不想親耳聽到那些話從周羽辰的嘴裡說出。“周羽辰……”

196　原諒（3）

周羽辰對著她搖了搖頭，故作輕鬆的說道：“沒事的，曉芸。其實不必覺得有什麼心理負擔，或是覺得對不起我，至始至終都是我對不起你才對。只是我沒有想到，活了三十年，我才第一次嚐到愛情是什麼滋味。我也明白了，愛情這玩意兒是強求不來的。你也許不會知道，每次我看到你和方景灝在一起的時候，心裡都難過的要死，就像是在被什麼東西啃噬著一樣，一下一下……所以我明白了，這輩子我失去了你，恐怕再沒有其他女人能讓我有這種心疼的感覺了。”

周羽辰似乎沉浸在那種悲涼的氣氛中，而李曉芸也沒有心思和力氣再去說些什麼。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趙萌突然開了口，她那高八度的尖細的聲音刺激著李曉芸和周羽辰的耳膜。“周羽辰，你跟方景灝你們倆真不愧是哥倆啊，連說話都這麼有默契，還是你們本來就商量好了，怎麼今晚說話一個賽著一個的肉麻，一個賽著一個的噁心啊。我坐在旁邊離得老遠都能聞見你們身上那股酸味，真是讓我倒胃口！我真是瞧不起你，看你平時一副敢作敢當，心狠手辣的樣子，可是如今方景灝搶了你心愛的人你卻做起了縮頭烏龜。有本事你就去和他搶啊，你的條件也沒有哪點比他差，幹嗎現在畏首畏尾作出一副要成全別人，為愛犧牲的樣子啊。你看看人家方景灝，說到這點我還真是不得不佩服他，只要是他喜歡的，他認定的，他就會不擇手段的去把她搶到手。我實話告訴你吧，女人就是喜歡吃這套，你對她太好太溫柔她反而會看不起你。”

趙萌說到這裡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惡狠狠的瞪著李曉芸，手指尖指著她的鼻子，咬牙切齒的說道：“尤其是像李曉芸這種賤坯子，想當初你和方景灝一起上，那麼大的羞辱之下，她竟然都能愛上方景灝，你說她不是賤還能是什麼？你要是能聽我一句，現在就把她帶到一個方景灝找不到的地方關起來，她要是還不老實想著要跑，那就一天照三頓飯大刑伺候，我敢保證，不出一個月她肯定變得服服帖帖的，對你會產生點什麼感情也不一定。你信不信？”

周羽辰的臉色變得陰沉，眼中像是在醞釀著一場暴風驟雨，他一把打掉趙萌指著李曉芸的那隻手，冷冷的說道：“趙萌，我們認識了十幾年了，今天，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原來我印象中的那個趙萌現在跑到哪兒去了？還是我真的是那麼的有眼無珠，一直沒有看清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這麼多年來我都是把你當妹妹來照顧的，你可不要逼我恨你！”

與此同時，趙萌的臉也冷了下來，她絲毫不以為意，“妹妹？那又怎樣？你可以盡情的恨我啊，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