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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明歌接過玻璃杯，還沒喝下，就感受到了醉人的暖意。

兩人的酒杯輕輕一碰，清脆的一聲響，在滿室香醇的房間內奏響。

旺仔趴到了陸言崢懷裡撒嬌，他一手摸著它光滑的皮毛，一手晃了晃杯中的紅酒。房間裡空調開得很足，連帶著體溫似乎也不知不覺地升高了許多。

彷彿控制不住一般，他的視線炙熱地落在了葉明歌那裡。

她喝酒容易上臉，半杯下去，眼尾就跟著紅了起來。

被酒潤濕的嘴唇在燈光下顯得尤為動人，而他以目光為筆，一點一點地勾畫出她唇角的形狀。

葉明歌不知想到什麼，牽起唇角笑著說：&ldo;早知道讓申義他們留下來了，他們幾個還不知道今晚要去哪裡玩。&rdo;

&ldo;叫他們做什麼。&rdo;陸言崢蹙眉回了一句。

葉明歌笑了起來：&ldo;平安夜嘛，熱鬧熱鬧。&rdo;

陸言崢若有似無地搖了搖頭，身體往前傾了幾寸。面前的這張茶几不大，他稍一靠近，兩人的呼吸就交纏在了一起。

&ldo;明知道我不想要熱鬧，只想跟你在一起。你這是……故意氣我呢？&rdo;

他的尾音懶洋洋的，像在冰塊裡浸了一圈又拿出來，在紅酒裡舒展開曖昧的意味。

葉明歌的睫毛輕顫，她想之前忘了看酒的度數，可能有點上頭了，不然陸言崢那張臉為什麼突然變得比平時還要好看。

&ldo;怎麼說我氣你？&rdo;她抬手在電磁爐的按鍵上戳了幾下，聽鍋裡的紅酒重新沸騰，&ldo;我又沒有真的叫他們過來。&rdo;

她說話難得這麼軟綿綿的，聽得陸言崢的耳垂也悄悄變紅。

片刻之後，他彎起眼笑：&ldo;乖。&rdo;

☆、第 39 章

葉明歌靜了許久。

她有自知之明, 知道自己從來都不是那種很乖的女生。但以前也有過幾次，記不清是什麼原因, 但陸言崢偶爾會對她說乖。

有時是哄她, 有時是像現在這樣, 氣氛好了便親暱地誇她。

她一度懷疑過, 陸言崢本來的喜好, 說不定就是那種溫柔可人的小女生。

&ldo;哎，我問你，&rdo;葉明歌挪動椅子坐到他旁邊，&ldo;你喜歡我哪一點啊？&rdo;

她一邊問, 一邊用手肘撐著茶几, 側過臉的角度讓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

陸言崢那雙被雙眼皮擴出漂亮弧度的眼睛，在這一刻出現了些許的疑惑。他皺了下眉，舉杯在葉明歌的酒杯邊沿碰了碰。

&ldo;不知道。&rdo;他淡淡地回道。

沒有費盡心思的討好, 也沒有怕她生氣的忐忑。

節日的後半夜或許正是狂歡達到巔峰的時刻，但在寫字樓裡這一處醞釀著動人酒香的房間裡, 兩人之間褪去了白日裡的偽裝，面對面地洩露出溫柔的坦誠。

陸言崢飲了一口酒，把懷中昏昏欲睡的旺仔放到了一旁的地毯上：&ldo;最早是覺得你挺漂亮的, 那時候喜歡你，可能是視覺上的喜歡。&rdo;

葉明歌輕笑幾聲，肩頭的捲髮落到胸前，微微晃動。

&ldo;等到後來想要分析究竟喜歡你什麼，也分析不出來了。&rdo;陸言崢垂下眼眸, 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ldo;你的優點和缺點都很明顯，但是它們混在一塊兒，才是你。&rdo;

葉明歌問：&ldo;和我談戀愛累嗎？&rdo;

陸言崢搖了搖頭。

&ldo;你難道這些年，一直都沒想過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