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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後來寧瑟的母后教她如何釀酒時，她總是學得特別認真，特別刻苦，盼著學好以後能像她母后一樣，輕而易舉地將心上人拐回家。

寧瑟正分神想著這些，忽而聽到清岑低聲道：&ldo;既然是你釀的酒，我肯定要嘗一嘗。&rdo;

這話聽在耳邊，似乎別有一番深意。

寧瑟心頭一熱，捧著清岑的手搓了搓，&ldo;這是全天界最好喝的夕顏酒，你要相信我啊。&rdo;

清岑聽到這話時，並不是特別相信，然而短短一刻鐘後，他舉起酒盞嘗了半杯，又覺得寧瑟言之不假。

這壇夕顏酒，味質醇香，釀得恰到好處。

他想起幼時隨父親去參加天帝壽宴，宴上有千金一盞的凝華酒，滋味似乎還不如現今這杯端在手裡的。

房間內紗簾半卷，擋了庭中繁花綠樹，卻掩不住窗外清風。

寧瑟捧了酒罈坐在梧桐木桌邊，低頭給自己倒了一大碗酒，流風吹得酒面微動，彷彿池塘漣漪一般。

清岑放下酒杯，目光複雜地看著她。

寧瑟絲毫沒察覺到清岑的凝視，將那大碗裝得滿滿，而後一手端起整隻碗，仰頭開始悶酒。

清岑的手頓了一下，杯中酒水濺出幾滴。

寧瑟喝了一半，忽然想起來什麼，停下來與清岑對視。

&ldo;你平日都是這麼喝酒的？&rdo;他問。

寧瑟點頭，一邊坐得離他更近，手中瓷碗碰了碰他的酒盞，算是乾杯。

&ldo;方才忘記和你乾杯了。&rdo;寧瑟捧著碗，忽然又道：&ldo;在我們天外天鳳凰宮，大家都是用碗喝酒……每逢節日宴會，還有一些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要一壇一壇地喝。&rdo;

言罷，仰頭將那一大碗酒悶幹。

竟是一滴不剩。

清岑應了一聲嗯，憑空拽出一個剔透如鏡的水晶盆。

這個水晶盆乃是陌涼雲洲的瑰寶之一，清岑原本打算用它養水蓮，所以放在靈臺冷泉裡浸了十年，現在陡見天光，整個盆都顯得非常晶瑩剔透。

寧瑟楞然，看著這個水晶盆問：&ldo;你要做什麼，要洗臉嗎？&rdo;

清岑沒有答話，拎起那壇酒往他的盆裡倒。

寧瑟吃了一驚，才反應過來清岑要做什麼，連忙伸手去攔他。

&ldo;你要是用這個盆喝酒，肯定會喝醉的。&rdo;她道：&ldo;夕顏酒很容易醉，而且我釀了五年，酒勁會更大。&rdo;

清岑放下酒罈，因為覺得有些熱，他抬手將衣襟拉開幾分，一邊應話道：&ldo;我習慣用盆喝酒。&rdo;

寧瑟睜大了雙眼，甚至覺得他可能已經喝醉了，可他方才只喝了半杯，難道半杯夕顏酒也能讓他醉……

她不禁發問道：&ldo;你是在說笑嗎？&rdo;

事實證明，清岑並非說笑。

他很快喝完了一盆，臉色沒有絲毫改變。

寧瑟把左手伸到他眼前，同時伸出三根手指，出聲問道：&ldo;你覺得這是幾？&rdo;

清岑挑眉，回答得十分完美，&ldo;三根手指。&rdo;

寧瑟鬆了一口氣，又聽他補了一句，&ldo;你為什麼要伸過來兩隻手？&rdo;

寧瑟愣了愣，反應過來他大概是真的醉了。

&ldo;哎，你喝醉了。&rdo;寧瑟一手撐腮，望著他道：&ldo;不過就算喝醉了，從外表也看不出來。&rdo;

她牽過他的手，捧在掌心摸了摸，&ldo;你今晚就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