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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堯：我國曆史上傳說時代的聖明君主。許由：古代傳說中的高士，宇仲武，隱於箕

山。相傳堯要讓天下給他，他自命高潔而不受。②爝（ｊｕé）火：炬火，木材上蘸上油脂燃

起的火把。

③時雨：按時令季節及時降下的雨。

④浸灌：灌溉。

⑤澤：潤澤。

⑥勞：這裡含有徒勞的意思。

⑦立：位，在位。

⑧屍：廟中的神主，這裡用其空居其位，虛有其名之義。

⑨缺然：不足的樣子。

⑩致：給與。

子：對人的尊稱。

賓：次要的、派生的東西。

鷦鷯（ｊｉāｏｌｉáｏ）：一種善於築巢的小鳥。

偃鼠：鼴鼠。

休：止，這裡是算了的意思。

為：句末疑問語氣詞。

庖人：廚師。

尸祝：祭祀時主持祭祀的人。樽：酒器。俎：盛肉的器皿。“樽俎”這裡代指各種廚

事。成語“越俎代庖”出於此。

肩吾、連叔：舊說皆為有道之人，實是莊子為表達的需要而虛構的人物。

接輿：楚國的隱士，姓陸名通，接輿為字。

當（ｄàｎｇ）：底，邊際。

反：返。

河漢：銀河。極：邊際，盡頭。

逕：門外的小路。庭：堂外之地。“逕庭”連用，這裡喻指差異很大。成語“大相逕

庭”出於此。

藐（ｍｉǎｏ）：遙遠的樣子。姑射（ｙè）：傳說中的山名。

淖（ｃｈｕò）約：柔弱、美好的樣子。處子：處女。

凝：指神情專一。

疵癘（ｌì）：疾病。

以：認為。狂：通作“誑”，虛妄之言。信：真實可靠。

瞽（ｇǔ）：盲。文章：花紋、色彩。

時：是。女：汝，你。舊注指時女為處女，聯絡上下文實是牽強，故未從。

旁礴：混同的樣子。

蘄（ｑí）：祈；求的意思。亂：這裡作“治”講，這是古代同詞義反的語言現象。

弊弊焉：忙忙碌碌、疲憊不堪的樣子。

大浸：大水。稽：至。

秕：癟谷。穅：“糠”字之異體。陶：用土燒製瓦器。鑄：熔鍊金屬鑄造器物。

資：販賣。章甫：古代殷地人的一種禮帽。適：往。

斷髮：不蓄頭髮。文身：在身上刺滿花紋。越國處南方，習俗與中原的宋國不同。

四子：舊注指王倪、齧缺、被衣、許由四人，實為虛構的人物。陽：山的南面或水流的

北面。

窅（ｙǎｏ）然：悵然若失的樣子。喪（ｓｈàｎｇ）：喪失、忘掉。

【譯文】

堯打算把天下讓給許由，說：“太陽和月亮都已升起來了，可是小小的炬火還在燃燒不

熄；它要跟太陽和月亮的光亮相比，不是很難嗎？季雨及時降落了，可是還在不停地澆水灌

地；如此費力的人工灌溉對於整個大地的潤澤，不顯得徒勞嗎？先生如能居於國君之位天下

一定會獲得大治，可是我還空居其位；我自己越看越覺得能力不夠，請允許我把天下交給

你。”許由回答說：“你治理天下，天下已經獲得了大治，而我卻還要去替代你，我將為了

名聲嗎？‘名’是‘實’所派生出來的次要東西，我將去追求這次要的東西嗎？鷦鷯在森林

中築巢，不過佔用一棵樹枝；鼴鼠到大河邊飲水，不過喝滿肚子。你還是打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