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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對方提及此處，莫可然方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五年來糾結於自己心中的疑問卻是源自於此，自己修行之時那種種怪異之象，尤其是充沛無窮的靈氣聚散，都是這小小玉石作怪！

冷眼瞧著莫可然怔怔神色，神秘人依舊不屑道：“神州十器，各有所用，軒轅劍乃上古人皇軒轅氏所遺，霸氣無雙，女媧石相傳乃洪荒大神女媧補天所留存的最後一塊靈石，可聚天地之氣，靈異非凡，此二者居然皆落於你手，無上玄力發揮不出萬一，當真是明珠暗投，曝儙天物。”

看看手中的軒轅劍，再瞧瞧頸上的女媧石，莫可然一時也不知是喜是悲，單單一把軒轅劍已讓自己九死一生，遭正邪兩道追殺，如今居然又冒出個女媧石來，自己哪還有存身之道？

“前輩，你為何對神器來歷如此清楚，如今你告訴我這些，卻又是何原因？”

對方的修為之高，莫可然方才已是領教，在他面前，自己甚至沒有絲毫抵抗之意，對方到底存的什麼心思，如今出口相詢，自己竟覺得心裡十分平靜，只因生殺予奪皆不過在於對方一念之間，自己掌控不了分毫。

神秘人負手遙望遠處群山，對其所問是置若罔聞，隔了半晌卻沉沉反問道：“牛鼻子是你殺的？”

“誰？”

“歸元真人！”

“不是！”

這一回答莫可然倒是乾脆利落，只因這一問題他已被問了無數次，想也不想便否認了。

神秘人對這言簡意賅的回答似乎頗為滿意，自顧微微點頭道：“以你的修為，再練十年也未必能傷得了那老道一根毫毛，唉，冥頑不靈的老傢伙…。”

“難道前輩認得我師父？”

嘿嘿一笑，透出微許酸楚之意，神秘人卻是不答，單手凌空一抓，軒轅劍已是掙脫莫可然之手，飛到了其掌中，身形急轉間一套劍招信手使出，灑脫至極，莫可然才看了兩招已是不由驚道：“天一劍訣！”

對方於凌空山崖上揮劍獨舞，衣襟飄飄，四十八招天一劍訣連貫而出，初始速度極快，到至後來，每一劍遞出竟是越發緩慢，仿若劍尖有千斤之重，每每有凝劍不發之處，整個人更是如山嶽凌淵，氣勢非凡。莫可然於天一劍訣已有不少領悟，如今見這神秘人自顧演練，竟是大有心曠神怡之感，只覺這招招劍式在對方手中使來，怎的如此大氣恢宏，明明是同一劍招，自己覺得應當快速斬劈，對方卻偏偏去勢沉緩，隱若有雷霆之威，仿若無論面對之人如何招架，皆躲不開這一劍之強。

“好！”

看到精妙處，莫可然竟忍不住拍掌高贊，此人劍法，實已得天一劍訣之精髓，天一劍派一千五百年來無數高人的心血盡被其囊括於內，演繹得淋漓盡致。

“看好了！”

神秘人一聲高喝，最後一劍卻是傾盡全力，這一劍之間，莫可然仿若看到四十八招劍式盡數融為一體，最終匯於那小小劍尖，聚為刺眼光芒激射而出，前方巨石被其陡然洞穿，留下一拇指大小的中空小洞，莫可然正待叫好，這房屋般大小的巨石卻從內部發出咯吱一響，仿若冰晶碎裂，隨即表面出現無數裂痕，轉眼間轟然垮塌，竟在風中化為粉末！

目瞪口呆，莫可然張大了嘴竟再也合不攏，這毀滅性的力量足以震撼世人，萬法歸一，這才叫真正的萬法歸一！當初於燕北行激戰時的種種感悟，一瞬間在其腦中復甦，這數日來再也不曾尋得的靈感，在神秘人驚世駭俗的一劍之下，終如大壩開閘，噴薄而出。便在這眨眼間，莫可然已對天一劍訣有了全新感悟，自此進入了完全不同的境界。

神秘人長嘆口氣，將軒轅劍往地上一插，轉身已是踏雲而去，臨走之際卻是意味深長言道：“莫可然，你必須變得更強，你的命運早已註定，希望你不要辜負莫千尋之期望，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