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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本宮私自出宮下江南,不曾驚動各府縣衙,回京時也不想勞師動眾,你的好意本宮心領了。」
咦?不是說好讓官兵護送返京的麼?!十七怎改口了呢?湛雲氣得當場垮下俊臉。
「公主乃金枝玉葉,身邊只有湛大人隨行,這一路上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屬下?如何擔待得起?」秦捕頭期期以為不可。
「本宮離京南下不是一路平平安安麼?要不是遇上這幫有眼無珠的賊子,你還渾然不知本宮抵達哩!這會兒,居然好大的口氣在本宮面前提『擔待』二字?」她不留餘地當面譴責。
「是!公主指責甚是。都怪屬下緝匪不力,讓公王飽受驚嚇!屬下頤接受公主
懲罰。」秦捕頭冷汗涔涔忙出面領罪。
「雖說你緝匪不力,但,總算亡羊補牢,本宮也不想再追究。」她網開一面。
「多謝公主!」
「這裡沒你的事,你下去吧!」
「是!」秦捕頭退出大廳,到外頭處理那幫山賊。
「十七!」湛雲以嚴厲的口吻怪罪叫著。
「好嘛,好嘛,我不該不聽你的建議拒絕官兵沿途護送,可是,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為了……」她欲言又止。
「為了什麼?」
「欵!你是真的不懂,還是裝做不懂?人家這麼做,就是下希望被那些討厭的隨扈層層包圍,破壞我倆獨處嘛!」她噘嘴嬌嗔地橫他一眼。
他半喜半憂扯唇淡笑,喜的是她全心全意將他系在心上;憂的是回程會一如來時這般順利麼?
劉瑾會輕易放過這個除掉他的大好機會麼?
不!當然不會!
劉瑾當然下會放過這個剷除異己的機會。
「公公!剛送達的百里加急快報,請公公過目。」年輕的太監蘇昭一接過信函,刻不容緩上呈劉瑾。
「嗯!」劉瑾抽出信函仔細詳讀之後將信遞給蘇昭看,自己則沉著臉孔雙手交叉於籠袖,來來回回踱著方步……
「公公!信中提及敏公主跟湛雲打道回京了。」
「小蘇子,你說……敏公主遭匪擄劫這件事是巧合,還是有心人巧妙佈下的局?」劉瑾不脫多疑本性。
「公公的意思是?」小蘇於是劉瑾一手提攜的心腹,長得白淨清秀,外間盛傳他跟劉瑾之間關係曖昧。
「十里亭外送行的人那麼多,劫匪什麼人不擄,偏偏擄走敏公主?」劉瑾說出心中的猜忌。
「探子在信上不是提到公主當眾拿出繡荷包贈金麼?也許劫匪就是窺見她出手闊綽當她是頭肥羊想擄人勒贖,沒想到太歲頭上動上,種下滅寨之禍。」
「是麼……咱家總覺得整件事透著詭異,卻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劉瑾伸手撫摸光潔的下顎質疑。
「公公您太多慮了!這次敏公主負氣離宮出走,公公派人尾隨監視,將他們沿途見到的人事物全盤掌握回報公公知曉。哈!這孫潑猴再厲害,也翻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不是麼?」小蘇子的一番話,讓劉瑾疑慮頓消。
「也許整件事誠如你所言,純屬巧合,是咱家多慮了。」劉瑾露出寬心的笑容。
「公公!眼看著湛雲不久就要回京,這……」
「俗話說的好,閻王要人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湛雲休想活著走進京城!」
「哦?聽公公篤定的口吻,似乎成竹在胸?」
「咱家派出的勾魂使者正以逸代勞等湛雲前來送死哩!小蘇子,你等著接湛雲的訃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