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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程妍起床的時候頭髮亂糟糟，臉色很白,黑眼圈很重，看著有氣無力的樣子。

&ldo;程小姐……&rdo;

&ldo;幹嘛？&rdo;程妍語氣有些不好。

秦詩一張臉也有些白了,結結巴巴地說：&ldo;吃、吃早飯了。&rdo;

見她慌亂,程妍深吸口氣,將崩了的人設扳回來，溫柔地一笑，說：&ldo;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rdo;

秦詩愣愣的&ldo;哦&rdo;了一聲，走了。

洗漱以後,她給自己化了個病弱美的妝容,看見鏡子裡蒼白柔弱的臉,她滿意地出了門。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梁琛正拿著幾本書和筆出來，看見她，就愣了一下，隨之表情也帶了幾分複雜的欲言又止。

&ldo;程……&rdo;

程妍看也沒看他一眼，和他擦肩而過，下了樓。

梁琛怔在原地，心跳好像也停了一瞬,握著筆的手指緊了緊，泛出白色。

樓下的棺材已經不見了。

幾個人正圍著桌子吃早飯，早飯很簡單，稀飯油條包子。

程妍坐下來，有些詫異。

秦詩看出來，湊近她小聲說：&ldo;一大早的，老闆娘就叫梁琛幫忙，一起把人給抬出去埋了。&rdo;

程妍看了靳馳一眼，他沒有半點兒愧疚不安的神色。

注意到她的目光，靳馳拿紙巾擦了擦唇，扯了扯唇，很不正經：&ldo;小公主看著我就飽了？&rdo;

&ldo;……&rdo;

程妍就夾了一個包子，剛咬一口，就又聽見言默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連他呼吸的熱氣也散在了她的耳邊：&ldo;沒睡好？因為我？&rdo;

他湊近時的感覺陰冷又粘膩，程妍手一哆嗦，筷子和包子一起掉了。

其他人都看過來。

程妍彎下腰去撿筷子，拉開了和言默的距離，心裡頓時明快了許多，只是在她之前，已經有一隻修長好看的手將筷子撿了起來。

她抬頭，就看見了梁琛，他已經拿了一雙新的筷子遞給她，垂眸看著她，鼻樑高挺，膚色白皙，五官顯得帥氣又深邃，只是表情有些沉默。

程妍沒理他，站起來。

&ldo;妍妍，你不吃了？&rdo;徐彥平關心地問。

程妍微笑：&ldo;嗯，我不是很有胃口。&rdo;

梁琛一來，她就沒胃口了，幾人帶些譏諷不屑的目光看向梁琛。

梁琛沒說什麼，轉身走到了櫃檯那邊。

程妍也不解釋，她總不能說其實是言默太讓人噁心了吧。

梁琛在櫃檯前的高椅上坐下，看著小想寫作業。

程妍走過去，他正給她糾正一道錯題，很認真，也很有耐心，語氣也有些柔和。

&ldo;現在，懂了嗎？&rdo;

&ldo;……懂的。&rdo;小想點點頭，嘆了口氣，看見了程妍，眼睛一亮，&ldo;姐姐，你也找梁哥哥做題嗎？&rdo;

她一臉&ldo;不想學習快把老師帶走&rdo;的希冀表情。

程妍沒忍住笑了下。

梁琛看著她，瞳仁漆黑，目光很深。

程妍的笑意斂去。

看了會兒，他將裝著五顏六色糖果的盒子推給她，開口時的聲音平穩低沉：&ldo;選一個？&rdo;

他態度自然大方，不好拒絕，她就在裡面翻了翻，找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