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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忙著捉死屍,都忘了幫陳田完成心願了。她用手拂過傘身,傘身鼓了下,&ldo;我帶你去見你父親吧。&rdo;傘身又鼓了下,算是回答。
陳田的父母來後,導演跟他們說了情況,是鬼魂索命,跟他們無關。可是陳田的父母不幹,怎麼說都是在劇組出的事,要是在單位上班這就是工傷,我們的兒子命沒了,你們必須承擔責任。
導演不想鬧的太大,答應給他們一筆撫卹金。
陳田的父母就這一個兒子,再多的錢也無法換回兒子的命,陳田的母親一個勁的哭,父親想多要些錢,為以後的生活打算,沒了兒子養老,他們只能靠自己了。
導演表示理解,撫卹金又往上漲了漲。
但是一下子拿不出那麼多的錢,錢都砸在劇組裡了,他給陳田父母寫了欠條和保證書,先付百分之三十,剩下的等電影上映後,拿到票房再給他們。
陳田的父親不肯,一定要都拿到手才肯走,雙方就此僵住了。
陳田的遺體一直放在殯儀館的冰庫裡,脖子上縫了一條線,陳田的父親一定要等到事情解決再火化,可屍體在殯儀館裡存放一天也要花錢。陳母想算了,耗下去也是不少的錢,陳父不肯,木槿到的時候,兩人正在低聲吵架。
木槿做了自我介紹,又告訴他們陳田的魂魄就在油紙傘中。
陳母拿過油紙傘,輕輕撫摸,就像撫摸兒子似得,豆大的淚珠落了下來,正在掉在傘身上,傘身頓時鼓了起來。陳母嚇了一大跳,木槿安撫她,&ldo;莫怕,是陳田。&rdo;
&ldo;我可不可以看看他?&rdo;
&ldo;要等晚上。&rdo;
現在還早,木槿也不能一直待在殯儀館,便把傘給了他們,約好晚上再過來。
陳母給了她旅館的地址,要她去旅館找,不忍她一個姑娘來殯儀館這種地方。木槿笑笑,答應下來,她其實去過比殯儀館陰氣還重的地方。
漫無目的在街上晃,餓了,到小飯店裡買了碗麵條吃。
手機在響,拿出來一看,是炎彧的微信,問她去哪裡了。她把事情說了,炎彧讓她吃完飯回來,他還有一場戲,晚上陪她一起去。
他總是擔心她一個人在外面出事,能出什麼事呢,她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吃了幾口麵條,就放了筷子,不太好吃。
付完錢,又在街上晃,晃著晃著覺得不對,身後兩個影子,鬼鬼祟祟的,木槿勾起唇角,又是個見色起意的。她玩鬧心起,故意帶著他們兜圈子。火辣辣的太陽烤的人跟燒雞一樣,行人都神色匆匆,臉上往下淌汗珠子。
木槿一身白色的長衣長褲,氣定神閒,走路帶風,最重要的是小臉上連一滴汗都沒有,看的人嫉妒。
那兩人跟的心煩,覷準一處沒人,相互使個眼色,分站木槿兩側,伸出手,要按住她肩膀。
木槿勾起唇角,在他們碰到自己的那刻,暗中運氣,兩人甫一捱到她的身子就被彈射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地上是堅硬的水泥路,穿的又都是短衫,面板頓時摔破了。
兩人沒想到遇到了硬茬,想著兩個大男人怎麼著也能降服小丫頭,顧不得流血的傷口,彈射而起,一左一右夾擊木槿。
木槿冷笑,環抱起雙臂,可謂氣定神閒,先抬起左腳,一腳踹在男人胸口,上半身彎下,躲過另一人的攻擊,身體旋轉,抬起右腳,踹在另一個男人腹部,兩人先後摔在地上,被踹的部位火辣辣的疼,根本站不起來。
木槿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們,&ldo;繼續來啊,我好久不打架了,手癢的很。&rdo;
兩人拼命搖頭,捂肚子的捂肚子,捂胸口的捂胸口,齊齊在心裡噴血,真是陰溝裡翻船,想他倆都是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