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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乾澀，冰魅帶著顫抖卻冷聲道：“我恨你……軒轅耀……”

“呵呵——”低沉的笑聲傳進她的耳膜，他越來越肆意的佔有，讓冰魅四肢軟綿酥麻，她絕望的側過頭，緊咬著下唇，已經隱隱滲出血來。

他最後一次的律動用力的撞擊著冰魅的神經。汗水順著他俊美的輪廓滴下，她身體不由自主的發抖。他修長的指撫摸著她蒼白的臉龐，迷離在方才的愉悅。

她打落覆在她臉頰上的手，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往後退去，離他很遠。眼底還有淡淡的驚慌沒有散去。

“我恨你，軒轅耀……”她的聲音已經無力，卻敏銳無比。

“我恨你！”倏地，她冷聲大喊。迴音在深淵中迴盪。嚴嚴實實地掩飾住了此刻她的軟弱。

話音剛落，她身後有石筍轟然破裂，碎石散落在她的周圍。

這一刻的憤怒，就像是燎原的怒火般洶湧。

為什麼不殺了他，為什麼如此的傷心落寞。

他當她是什麼？玩物嗎？傀儡嗎？為什麼不忍心下手。為什麼……

眼眶澀的生疼，此刻多想有東西滋潤一下……心中翻滾著驚濤巨浪，怒視著對面那個如神邸一般的男子。

而他卻在微笑，眸子依舊金芒閃耀。笑得高深莫測。

恨我嗎？那就記住我所給的一切吧，然後再面對那個冰域頂端上的男人時——想起我。

那個男人不會擁有你的一切，因為在他擁有之前，我已經得到你了……我的。你永遠都是。軒轅耀心中默想。

他緩緩起身，右臂紅紫一片，在她身側蹲下：“把衣服穿上，有點冷……”

“別碰我——”冰魅迅速閃過了他逼近的手，只見那漂亮的手頓了頓，在半空停下，隨後落了下去。

“那好。你自己穿。”軒轅耀背過身去。冰魅許久才拉過散開的中衣，慢慢的遮住了身上大大小小的粉紅斑痕。心一點點的風化……

過了許久，直到沒有簌簌的衣服摩擦聲音時，他才慢慢轉過身去，冰魅已經穿戴整齊，卻癱坐在地上，臉色白如雪。

金眸漸漸冷卻，他單手攏了攏衣袍，坐在與她很遠的地方，背靠著潮溼的石牆不作言語。

尷尬的寂蕭，水聲的蕭條廖索，裙角落入了溪流之中，隨著清波盪漾，冰魅蹲在溪邊，安靜而沉默。心中卻撕扯般的痛，他再一次泯滅了她的尊嚴……一點也不留給她。

那受傷的男子耐著寒冷半倚在石壁上睡了，輕輕的呼吸讓冰魅忍不住還是回過頭去。

緊蹙著眉，一隻手無法穿好衣服，領口鬆鬆的，還能看見受傷的斑斕紫紅，毫無防備的就這麼在她面前睡著了。

現在，割斷他的喉嚨，輕而易舉……

手指動了動，猶豫許久，卻還是放在了原處。這寂寞淒冷的深淵中，也只有他能相依為伴，殺了他，自己能挽回什麼呢？沒有他，自己早已死了千百次了。

安靜的走近他，在他面前站立很久，終於伸出手去，輕輕地為他穿好衣服，輕拽著他的領口試圖遮住優美的鎖骨，阻擋那帶著寒的風。

坐在他身側，用體溫為他取暖，不去環抱，只是相偎而坐。

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他睡著的時候如此安詳。

第十九章 鳳卯一

黎明前的天空有著奇異的青黛色，濃濃的映在天際，彷彿琉璃。

“陛下，休息一下吧，大家都累了。”一聲抱怨破開了曉色，姬綢帶著黑色面巾，半個臉都隱藏在其中。

暗餮微微側過身子，不動聲色的說：“出了冥庭後，就叫主公吧。”

“恩……主公，歇息一會吧。馬不停蹄的走什麼東西也沒發現啊……”姬綢扯開窒息的面巾，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