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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煤球是陸凌桓買了來送給林嫮生的，偏偏把陸凌桓忘記得乾乾淨淨，看見陸凌桓進門就在床上吠叫。陸凌桓自然不能同條狗計較，還仗著自己身手靈活彈了彈煤球的鼻子，刺激得煤球呲出牙來。林嫮生連忙進房把煤球抱在懷裡：&ldo;是阿哥啊，阿哥送你來的，你忘了嗎？不許再對阿哥兇，不然不給你吃飯，聽到沒有。&rdo;煤球似乎異常委屈，嗚嗚了幾聲就把雪球一樣的身體往林嫮生懷裡鑽。

陸凌桓笑著順了順煤球的毛，進浴室洗完臉，正在尋毛巾擦臉，林嫮生在門邊遞過一條白色毛巾：&ldo;阿哥，這毛巾是新的。&rdo;早晨的陽光從視窗照進來，照在林嫮生面孔上，白嫩得像是透明的，長長的睫毛在陽光裡一顫，陸凌桓的心就跟著一顫，連著毛巾也忘了接。林嫮生嗔怪：&ldo;阿哥，你怎麼發呆啊。&rdo;

看見陸凌桓抬起手，林嫮生就以為他要拿毛巾又往前遞了遞，不想陸凌桓卻是捏著她的手腕把她往懷裡一帶緊緊地抱住。林嫮生叫陸凌桓這個動作嚇得渾身一僵，條件反射般拿一隻手抵在陸凌桓胸前。

陸凌桓滾燙的氣息噴在林嫮生耳邊，緊接著就聽見他講：&ldo;嫮生，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rdo;林嫮生的手掌下剛好是陸凌桓的心臟位置，能清楚地感覺到掌下心臟有力的跳動，頓時手足無措起來，連著掙扎也忘了，手上一鬆，毛巾就落在了浴室的地板上。

就在這個時候，被林嫮生扔在床上的煤球不甘寂寞地叫了幾聲，把林嫮生叫回了魂在陸凌桓懷裡掙紮起來。叫林嫮生這一掙扎，陸凌桓也恢復了理智，慢慢地鬆開了懷抱，抬頭摸了摸林嫮生滾燙的臉頰，把頭低下去想去親吻林嫮生的額頭。林嫮生剛好反應過來，倉皇地退出浴室，退到自己床邊撈起煤球抱在懷裡，講了句：&ldo;阿哥，你快點，我在樓下等你。&rdo;就奪門而出，沒有聽見陸凌桓在她身後重複了遍：&ldo;嫮生，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rdo;

林嫮生到了樓下，章麗娟正看著阿珍阿娟擺早飯桌，看見女兒下樓了就迎了上去：&ldo;囡囡啊，儂起來了啊？&rdo;又一看陸凌桓沒跟在她身後，倒是奇怪起來：&ldo;凌桓哪？&rdo;

聽見陸凌桓名字，林嫮生就想起在浴室裡的那個擁抱，有些惱羞成怒：&ldo;姆媽，我才是儂小囡啊。儂也不問問我為啥哭，睏得好不好。&rdo;

章麗娟對上林嫮生，絕大多數時候都是沒辦法的，再說她也想知道林嫮生半夜為什麼哭得那麼傷心，就賠笑講：&ldo;是姆媽不好，那囡囡睏得好勿好？&rdo;林嫮生把臉埋進煤球的長毛裡，悶聲悶氣地講：&ldo;還好啦，後來就沒做夢了。&rdo;章麗娟坐到女兒身邊，撫摸著林嫮生開始留長的頭髮：&ldo;那囡囡到底做點啥夢，嚇得這樣，要勿要姆媽幫儂到玉佛寺求張平安符？玉佛寺的平安符很靈的。&rdo;

林嫮生從煤球身上抬起頭：&ldo;姆媽，都什麼年代了呀，你還搞封建迷信。&rdo;

林開愚從書房出來，正好聽見林嫮生這句話，把報紙敲了敲女兒的頭：&ldo;你們教授沒告訴你們對未知事物可以不信不能不敬嗎？&rdo;

林嫮生哼了聲：&ldo;這個世界上哪裡有神鬼啦，你捉個來我看看。&rdo;一轉頭看見陸凌桓過來了，倒是忘記了自己剛才還在生他氣，&ldo;阿哥，你說我說得對不對？&rdo;

陸凌桓幾乎是本能地順從林嫮生的意思：&ldo;是的呀，鬼神之說大多是愚夫愚婦自己嚇自己的。&rdo;一看章麗娟表情，又補充了句，&ldo;不過有些事物，以現在的科學技術還不能給出合理的科學的解釋，把它們歸類與神鬼，使人有些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