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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電腦瀏覽器上開啟了《人在山河》的詳情頁，面前又堆著陸晨曦看過又還給她的那許多，本子和卷子。

她翻開最上面那一沓卷子，都是作文紙，上面有著或高或低的分數，內容無一不是小小說，議論文的跟著別的很多卷子一起，已經被她當做廢紙處理掉了。

&ldo;和你想寫作文還是想得分是差不多的道理。&rdo;陸晨曦翻著這許多卷子問她，&ldo;高考時，你寫的是什麼型別的作文?&rdo;

&ldo;議論文。&rdo;

&ldo;那你想寫的又是什麼?&rdo;陸晨曦繼續追問。

&ldo;小小說。&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rdo;夏芒頓了一下，&ldo;因為議論文能更方便地表達立意，能得到穩定的高分。&rdo;

她有想考的大學，所以選擇了妥協。

&ldo;議論文和小說，還有散文，其實並沒有本質上的高下之分，但是判卷老師更喜歡立意清晰一眼就能看通透的議論文。&rdo;

陸晨曦看著夏芒的眼睛，與她對視：&ldo;你其實是知道的。&rdo;

&ldo;你選擇了網文這個能與讀者獲得更多交流，能有更快反饋的途徑，你知道讀者更喜歡的是什麼。&rdo;

&ldo;他們喜歡‐‐&rdo;夏芒猶豫著。

&ldo;如果你想表達的過分超脫了網文這個格局，那麼，要麼等你火了讀者更能接受了再寫，要麼選擇找途徑出版。&rdo;陸晨曦說，&ldo;現在的你，需要先寫故事給別人看。&rdo;

夏芒沉默。

&ldo;或者，我說的都是廢話，如果你有信心現在在網文的格局裡塞下更高更遠的東西。&rdo;陸晨曦把一摞東西放在夏芒的懷裡，&ldo;你再不在意金錢，也需要在意市場。&rdo;

陸晨曦也猶豫了一下：&ldo;我覺得你其實並不是很喜歡你的專業，對吧?&rdo;

夏芒點點頭。

&ldo;那你寫小說是你未來主要的收入途徑，純粹體驗生活也好，認真做也好，你的專業工作一定不是你生活的主線。說的現實一點，你是需要寫小說賺錢的。&rdo;

&ldo;而且你也一直會在意讀者的想法和看法，雖然你一直執拗著不想改。&rdo;

&ldo;總之，加油吧!&rdo;

是啊，從做好第一個人設，寫下第一個字開始，她就是想寫故事給別人看的。

要不然，她當初為什麼要找時再呢?

&ldo;你，願意做我的讀者麼?&rdo;

夏芒開啟《今日食記》的詳情頁，看文案與預收，想著自己在這個調劑心情用的小甜文上付出的心血，想著已經寫完的一部分章節。

&ldo;我一直都在妥協啊。&rdo;她對自己說，然後苦笑。

陸晨曦說的東西，她都明白，《人在山河》這個故事有多麼的不合時宜，她也明白。

&ldo;簌簌姐。&rdo;她敲自己的編輯。

&ldo;在!&rdo;簌簌的回覆很快就到。

&ldo;簌簌姐，我想問一下，想寫故事和寫故事給別人看的區別。&rdo;

這次對面的回覆就慢了。

許久。

&ldo;我知道《人在》你是想寫故事給別人看，但是它太像一個只是作者想寫故事的故事了。&rdo;

&ldo;嗯，謝謝簌簌姐，麻煩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