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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就是從那一年起，榆寧的教育環境才好起來，咱們呢，是趕上了最好的時代。&rdo;

夏芒愣怔著。

許久，她問：&ldo;那個，那個男孩子，叫什麼?&rdo;

&ldo;嗯?&rdo;陸晨曦笑笑，&ldo;好像是叫柳年，聽這個名字，他怎麼也不像一個那樣暴躁的人。&rdo;

夏芒手裡的盤子滑了一下，她迅速反應過來接穩。

&ldo;柳年啊……&rdo;她嘆了一聲，&ldo;我的哥哥，他，就叫柳年。&rdo;

她記得她初一那年，在一週一節的閱讀課上，別的學生都抱了團，她卻獨自一人找到一個角落，蹲著讀書。

那個很漂亮的女老師找過來，給她搬了一把凳子：&ldo;小姑娘，你蹲著不難受呀。&rdo;

夏芒執拗地搖搖頭，站起來，卻是眼前一黑，晃了一下，漂亮的女老師扶住她，按著她坐在凳子上。

&ldo;你叫什麼名字呀?&rdo;

夏芒一雙清透的眼睛看著她，不回答。

&ldo;我姓楊。&rdo;被明晃晃拒絕了她也不生氣，只是笑眯眯地接著問，&ldo;你叫什麼呀?&rdo;

她的笑容太溫柔。

&ldo;夏芒。&rdo;夏芒回答。

她愣了一下，然後笑得有些憂傷：&ldo;夏芒呀，好名字呢。&rdo;

後來，她也用那樣憂傷的口吻告訴她：&ldo;我是一個犯了錯的老師。&rdo;

現在想想，她對她的頗多關心，應該是哥哥拜託了她照顧自己吧。

&ldo;這樣啊。&rdo;陸晨曦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或者夏芒並不需要她安慰什麼。

&ldo;後來呢，哥哥打電競去了。&rdo;夏芒笑笑。

&ldo;巷戰?&rdo;陸晨曦不玩遊戲，就算身邊有兩個人薰陶著，她也不是很懂。

&ldo;不是。&rdo;夏芒搖頭，&ldo;那時候還沒有巷戰，是星河記，一個很火的即時戰略遊戲。哥哥在那裡打拼了有三年吧，黯然退役，回來考大學。但是他沒能考上理想的學校，在家裡失落了一陣子，出門看到徵兵的橫幅，就報名當了兵。&rdo;

陸晨曦突然想起夏芒的那句經年不變的企鵝個性簽名：喜馬拉雅的雪冷麼?

&ldo;他去了西藏?&rdo;她問。

&ldo;是的。&rdo;夏芒點點頭，&ldo;五年了，他還沒有回來，也沒有隻言片語的訊息送回來，寄過去的信都跟泥牛入海一樣沒有回應，也不知道他看沒看到。&rdo;

難得夏芒有了傾訴的慾望，陸晨曦安安靜靜地聽著。

夏芒把放歪了的盤子扶正。

&ldo;當年啊，星河記的時代，是電競圈子裡最亂的時候，社會主流不很認可也就算了，圈子裡自己都亂，外掛，假賽，賭局……哥哥終於學會了謹慎，沒有著道，但是他始終被人排擠，想自己拉一支戰隊，隊友又賣了他。&rdo;

&ldo;林鎮和他是同期，或者比哥哥還大一點，他熬出來了，等到了巷戰，等到了圈子洗牌的一天。&rdo;夏芒搖了搖頭，&ldo;但是哥哥沒有，那時媒體形容哥哥是&l;墮星&r;，因為他當年是真的閃耀。&rdo;

&ldo;墮星，欸‐‐&rdo;夏芒嘆息了一聲，&ldo;他們怎麼能這樣，就否定了哥哥的整個人生呢?&rdo;

&ldo;他們錯了。&rdo;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