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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珉，你說我們學校會不會有變態？&rdo;秦靜害怕得聲音都在發抖。

兩人來到教室後門，王一珉伸出食指，放在唇邊，示意她安靜噤聲。

&ldo;我們先好好上課，有什麼事下課再說。&rdo;

秦靜點頭。

課堂上，王一珉總是心不在焉，時時垂頭沉思，面色凝重。

秦靜的紙條從後面遞了過來，王一珉小心開啟，看到上面的字，心情沉重。

課堂過了一半，她撕下一張草稿，刷刷寫了幾個字，想了一會兒又劃掉，重新寫了一張，又覺得不對，索性就不寫了。

王一珉沒有回覆秦靜的話題，將紙條胡亂擰起，丟到了身後的垃圾桶。

傍晚放學之後，教室裡寂靜無人，和煦的春風徐徐吹來，教室後面的窗簾沒綁緊，散在風中，顯得影影幢幢。

突然有個人從教室後門走了進來，黑色女士平底淑女皮鞋來到王一珉位置轉了一會兒，皮鞋聲在教室裡噠噠地響，緩慢而又沉重，那人目光停在身後的垃圾筐裡。

一雙手在裡面翻了一會兒，拿出兩個被揉成團的紙條，緩緩開啟。

字條被人畫成了一團黑，可還能依稀看出上面的字。

『我覺得程櫻不是自殺。』

去上晚自習的路上，秦靜左看右看，沒看到身邊有人，貼到王一珉身邊細聲說：&ldo;一珉，我覺得真的很奇怪，你說那天那個紅墨水，不要的紅墨水丟哪裡不不行，非要丟廁所裡……&rdo;

秦靜明顯還是有話還未說完的，可王一珉心思頗重，沒注意到。她喉嚨微澀，想起字條上的那幾個字，到嘴的話始終都出不出口。

良久，王一珉深呼口氣，彷彿也在勸自己：&ldo;可能是偶然的吧。&rdo;

&ldo;不是！絕對不是偶然！&rdo;秦靜突然間激動起來。

王一珉對她的激烈反應覺得奇怪，&ldo;怎麼了？&rdo;

&ldo;一珉，這件事情絕對不是偶然。&rdo;秦靜的聲音抖得像走鋼絲，嘴唇微顫。

王一珉察覺出她的不尋常，心有異樣，問：&ldo;你是不是知道什麼？&rdo;

秦靜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湊到她耳邊說了句話。&ldo;程櫻跳樓前，我在衛生間裡，碰見過她。她好像也是見到了紅墨水，然後在廁所裡罵人……而且還哭了。&rdo;

王一珉心中大駭，聲音有些尖銳：&ldo;你確定沒看錯？&rdo;

秦靜的點頭像一個大錘子，將王一珉的心重重的地往地底下錘。

一切都亂無頭緒，卻又有一些漂浮在霧霾之上的線頭，這種似懂非懂的情況把王一珉折磨得夠嗆。

這樣的的事只有一次還能當作偶然，可如果還有第二次呢？

程櫻，會是下一個她嗎？

如果是她，那為什麼是她？

想著想著，王一珉只覺得渾身冰冷。

過了幾天的清閒日子，秦靜告訴王一珉，她要學畫畫，而且家裡面已經替她報了縣裡的某個知名的週末美術培訓班，看得出她挺開心。

王一珉聽到她說要做美術生的第二天，萬燕芳就帶她來到了王一珉的寢室。

普通生跟藝術生的轉換，一切都安排得乾淨利落。

&ldo;一珉，我過來陪你啦！&rdo;秦靜抱著自己的行李一蹦一蹦跑進來。

王一珉的床在上鋪，她聽到聲音探過頭，覺得奇怪：&ldo;你怎麼來了？&rdo;

&ldo;秦靜做了藝術生，以後就跟你一起同進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