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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問中年男人：&ldo;你們這兒有衛生間嗎？&rdo;

中年男人手裡拿著毛巾，用力地捏了下手，有些失神。

見王一珉跟郭子川看著自己，才恍然回神。

他將毛巾丟到桌上，率先往裡走：&ldo;有，我帶你去吧。&rdo;

王一珉覺得不用那麼麻煩，便說：&ldo;我自己去就行了，麻煩你告訴我往那邊走。&rdo;

&ldo;裡面太黑，而且路也不好，我還是帶著你比較安全。&rdo;中年男人堅持。

這時，又有客人來了。

王一珉莫名鬆了口氣，說：&ldo;來客人了，您先忙，我讓他陪我進去就好了。&rdo;

她給郭子川使了個眼色，兩人在中年男人的目光下進了內門。

白展坐在沙發裡，客廳的電視開啟著，可他的心卻沒停留在電視節目裡，他正想著該如何避開白令旭，和王一珉說上話。

想了一會兒，不知為何，腦海里王一珉的臉突然就跟程櫻重疊了。他臉色一變，將手中的遙控器往地上一摔，遙控器順時四分五裂，他將臉埋進手掌裡，發出痛苦的聲音，那聲音像是哭，又像是隱忍的怒吼。

王一珉跟郭子川聽到響聲，對視一眼。

怪不得剛才那個老闆非要帶他們進來……

&ldo;我在外面等你。&rdo;郭子川低聲道。

王一珉點頭，輕手輕腳進了衛生間。

王一珉跟郭子川出小髮廊時，跟白令旭說了再見。

白令旭拿著剪刀看著兩人漸漸走遠。

過來剪頭髮的是附近的鄰居，是個體態臃腫，留著短而卷的頭髮的中年婦女。

她碰了碰自己的頭髮，左看右看，問：&ldo;老白，你說我這頭髮，染個酒紅色好看嗎？&rdo;

白令旭回神，笑：&ldo;這麼一把年紀了，弄什麼酒紅色，現在這個顏色挺好的。&rdo;

她想了想，嘆氣：&ldo;年輕真好啊，像剛才那個姑娘，多漂亮啊。&rdo;

白令旭一剪刀下去，黑而厚重的捲髮飄落在地。

&ldo;嗯，是很漂亮。&rdo;

王一珉跟郭子川走出去不久，王一珉便走到郭子川面前，看他。&ldo;我好看嗎？&rdo;

郭子川也看她：&ldo;好看。&rdo;

王一珉勾唇一笑。

郭子川想牽她的手，她身子一晃，跑到一邊，笑嘻嘻看他：&ldo;不給你牽。&rdo;

郭子川追上去，想去抓她的手，她卻像只泥鰍一樣，躲來躲去，攥著手，不給他牽。

兩人就這樣鬧了一路，到了原先訂好的飯館。

胡月見到兩人同進的身影，眼睛就暗淡了。

郭子川替王一珉拉開凳子，兩人坐上位置，郭子川問：&ldo;怎麼還沒點菜？&rdo;

&ldo;壽星都沒來，我們怎麼能先點了。&rdo;黃京不知道哪兒拿來的魔方，轉得正起勁兒。

服務員見人來齊了，便拿著選單過來，問：&ldo;請問要點菜了嗎？&rdo;

胡月子川將選單放在王一珉跟王陽面前，說：&ldo;每個人點個喜歡的菜。&rdo;

王陽翻了好久，最終在五花肉跟豬肘子兩者之間猶豫，他跟李佳明商量：&ldo;佳明，咱們一人點一個這個？&rdo;

李佳明倒茶，喝了一口，看了一眼油膩膩的豬肘子，拒絕：&ldo;我不要，現在這個社會都流行吃素，肉吃多了膽固醇。&rdo;

王陽問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