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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迦驚魂未定, 捂著胸口，回頭，對上他意味不明的眼神‐‐正是捉摸不透的眼神才讓她更想遠離這個人。她推開他, 靠著欄杆往上走了幾步。

程胤赫低著頭，擦了下鼻子。

感應燈一閃一閃的。周迦看著程胤赫，感應燈滅了的那一瞬間，再亮的時候, 程胤赫突然逼近過來，雙臂圈住她，兩手緊緊握住欄杆。

他看著周迦。

&ldo;周迦, 你到底長沒長心?&rdo;

周迦往後彎著腰。

程胤赫的每一個動作，都讓她的神經緊一分。他的問題，有點諷刺，她答不出口。

周迦的眼裡, 除了害怕，沒別的了，一點能讓他開心的東西都沒有了。

他捏了捏欄杆，看了看別處，作了個深呼吸，他說：&ldo;周迦，我錯了。&rdo;

周迦蹙了蹙眉。

他緩緩低下頭，額頭抵在周迦的肩膀上。他看著周迦的衣服，聞著她身上的味道。他說：&ldo;周迦，我錯了。&rdo;

周迦看向樓梯道的階梯。這一刻，她清楚的察覺到了，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她都沒有任何感覺了，雖然害怕他會動手打她，可好像的確沒什麼感覺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想了想，沒想起來。

程胤赫掉了眼淚。

周迦推開他。

&ldo;你別在我這兒哭。&rdo;

程胤赫抓住她手臂，看了眼樓上，又看了眼五樓她的房門。他蹙著眉，笑：&ldo;周迦，你怎麼敢?&rdo;

你怎麼敢跟別的男人有牽扯?你怎麼敢……愛上別人?

周迦轉過臉，看他。

&ldo;程胤赫，我說過的吧，上次，你那麼對我，我說過的吧?我會死，我會死的吧?!啊?&rdo;

程胤赫泛著冷的目光漸漸柔下來。他拉著周迦的手臂，張了張嘴，到頭卻說不出什麼話來，他的手漸漸往下，直到握住她的手，手指才碰到她的指尖時，她立即抽出手躲開他。

&ldo;周迦……是我錯，好不好?&rdo;

周迦沒有再看他，轉身，邁開腿，往上走。

&ldo;周迦!&rdo;

程胤赫追上去。

昏暗的燈，閃啊閃，最後終於完全滅了，再也沒有亮起來。

暗黑的走道里。

程胤赫彎下膝蓋，慢慢往下，他抬著頭，看著周迦。

&ldo;周迦，你答應過我，會留在我身邊，你答應過我的。&rdo;

程胤赫突然變得這麼低微，周迦措手不及，可腦子裡依舊是往日暴力的一幕幕，過去，無論她怎麼求饒，他不會停下，他只會發洩完之後才會停止。現在算哪門子的低微?跪下又算什麼?

周迦看了眼走廊外面，小區裡的燈還是亮著的。

&ldo;我答應過你，那是基於我家人，現在，我沒走，我只是過我的日子，我記得我以前說過，我留在你身邊，無論我做什麼，都不用你管，你做什麼，我也不會管。&rdo;

程胤赫站起來，眼神顫抖，&ldo;你做什麼我都不管!可你偏偏跟我玩愛上別人的戲碼!&rdo;

&ldo;周迦，你愛上那小子了，我管得了嗎?&rdo;

周迦驚怔了幾秒，用力推開他。

程胤赫扯著她的胳膊，往樓梯下面拖。他一邊摸口袋裡的鑰匙一邊剋制著自己的怒火。他喜怒無常的一面已經愈發不受控制。

周迦低下頭，咬住他的手。程胤赫臉上沒有痛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