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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太自作多情。侯力今日雖未坑你哥，但他這些年出老千耍手段坑了不少人。這個場子我早就有心管管。今天只不過是你剛好提供了個契機。&rdo;

天嬰不瞭解他們的幫派內鬥爭，但聽他這麼說，大家不過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也就談不上個謝字了。&ldo;那你現在可以把欠條還給我了嗎?我不能讓以九歲紅名義開出去的欠條流落在外面。&rdo;

羅浮生一掃嚴肅之色，又露出他那標準的壞笑。天嬰算是明白了，這人每回算計人時都是這模樣。&ldo;這樣吧，你滿足我三個願望，我就把欠條還給你。&rdo;

天嬰露出一個我就知道的表情。&ldo;願望?還三個?你可真夠貪心的。好吧，你先說說，哪三個願望?不過先宣告，我沒錢!&rdo;

看在星星吊墜的份上，她願意陪他玩這一回。

&ldo;守財奴。你看我像缺錢的樣子?這……第一個願望嘛，是我什麼時候想聽戲了，你就必須來給我唱戲，我什麼時候滿意了，說出個&ldo;好&rdo;字，這第一個願望才算實現。&rdo;羅浮生第一惦記著的就是她的戲。

&ldo;好。但必須在我得閒的時候。&rdo;天嬰爽快的應承下來。&ldo;那第二三個呢?&rdo;

&ldo;還沒想好。想好再說。&rdo;羅浮生無賴的跨上自己的哈雷。&ldo;上車。&rdo;

哈雷在山林間一路疾馳，風中夾雜著兩人鬥嘴的聲音。

&ldo;你第二三個願望不可以是再要三個願望這種。&rdo;

&ldo;那要你來美高美跳舞好了。&rdo;

&ldo;……可以。&rdo;

&ldo;或者你來做服務生好了。&rdo;

&ldo;也可以。&rdo;

&ldo;那……你做我新娘子好了。&rdo;

&ldo;可……羅浮生你個王八蛋!&rdo;山林裡一陣急剎車的聲音，和男人爽朗的笑聲驚起了樹上的喜鵲兒，喳喳的歡快叫著。

第十六章 欺上瞞下

唱片機中放著天嬰的京劇錄音，餘音繞樑。

羅浮生在沙發上已經聽得睡著了，卻漸漸眉頭緊皺，似乎在做著噩夢。

夢中還是幼年的羅浮生跑在滿是迷霧的蘆葦盪中。

他喘息著，迷茫著。

忽然他聽到一聲槍響，趕忙躲進蘆葦中，不敢出來。

他看到一隻拿著手槍的手。

接著，他隱約看到一張帶血的女人的臉。女人懷裡摟著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小女孩。

他還看到角落裡有另一個穿著小洋裝的小女孩，捂著耳朵蹲在一邊無助哭泣著。

哭聲成了整個黑白畫面中唯一的聲音。

他做這個夢做過很多很多次了，每當他想再走近一點看清楚蘆葦中持槍的人是誰。女人懷裡的小女孩又是誰的時候，他就會突然醒來。

但今天這個夢出現了些許不同，因為女人懷裡的小女孩開口說話了。

他聽到震耳欲聾的哭聲中，那個小女孩迴圈往復的聲音。

她在說: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有什麼東西在她脖間一閃而過，很亮很刺眼。

羅浮生驚醒，滿頭是汗，唱片機還在放著天嬰的唱腔。他長嘆一聲，又閉上眼睛再想睡卻睡不著了。

&ldo;哐&rdo;的一聲響，羅誠推開了套間的大門。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