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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刻意打扮的很精緻,希望推開門能見到想見的人。席間落座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他身材敦厚,黑色的金屬眼鏡竟透著幾分憨厚。
紀梓渝把包好的油畫送給對方,那人道謝後起身讓他坐到靠窗的位子:「坐裡面吧,外面上菜,坐著不方便」
紀梓渝笑著點頭,服務員拿著選單遞過來:「王哥你點吧,我不挑。」
他看著滿桌都是自己喜歡的菜,紀梓渝打量了對方幾眼,笑著說道:「沒想到我們不是對油畫見解一樣,連口味都一樣。」
王哥推著笑,給他夾著菜:「是,是,好巧~你嘗嘗這個,他們家蝦做的很好。」
紀梓渝頓頓,視線散落在馬路對面聽著的黑色林肯上。手機響起的鈴聲讓他從窗外的車上收回視線,他關掉手機的鬧鐘提醒,回以王哥微笑。
「你一會兒還有其他安排?」
他搖搖頭,從大衣兜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糖盒倒出幾粒藥片解釋著說道:「鬧鐘,提醒我吃藥而已。」
「吃藥?是身體不舒服嗎?」
他看看窗外開走的林肯,就著茶水吞下藥片回道:「維生素片而已。」
對方見他氣色轉瞬不太好關心的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感覺自坐下來就心不在焉的?」
紀梓渝抿了抿唇為自己的行為道歉。
他站在鏡子前,接了些冰冷的水沾濕手指在自己臉上拍拍,提醒自己:「別瞎想了,他怎麼可能在這兒,你還嫌自己瘋的不夠徹底嗎!」
從洗手間出來,他遠遠便瞧見王哥樣子有些謹慎的拿著手機說著什麼,他腳步停在不遠處,借柱子擋住自己。
他聽見他跟電話那頭說著:「一切都挺好,飯菜倒是沒怎麼動,是,是,你放心,我一定安頓好。畫我晚點給您送過去。」
紀梓渝站在那裡,直到對方要掛電話時他起身走了回去。王哥見他笑著說道:「吃好了沒?想吃什麼在點,都沒見你怎麼動筷子。」
紀梓渝嗯了聲,抬手叫服務員要了兩瓶白酒。王哥開口勸道:「吃點菜就得了,酒什麼的可使不得」
他笑著說道:「我來喝,不用您陪。」
對方拉著服務員說著不要酒,紀梓渝看著服務員讓她儘管上就好。
他拿水杯盛著一杯又一杯的白酒,王哥制住他的動作勸導:「老弟,你心裡要是有不痛快就跟哥說,你這把酒當水喝,這不是給哥哥舔堵嗎。」
他看了對方兩眼,心底有些好笑:「我只有一個哥哥,他已經不管我了。我身體自己清楚,你放心沒事的。」
對方剛要說什麼,電話在響起的瞬間被接起,紀梓渝恍惚間看到來電顯示上有個蕭字,也不知是不是幻覺。
☆、難得情深
蕭亦孑在電話那邊語氣有些不悅問道:「怎麼突然喝上酒了!告訴他你家裡有事,帶著人出來。」
對方含含糊糊的回道:「好,好,馬上就回家。馬上就走。」
王哥掛了電話後笑著說道:「媳婦在家催呢,要不我們今天就散了?有機會再次在聚,你看成嗎?」
紀梓渝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說話遮遮掩掩的人笑著將酒杯中的酒一口悶了,笑著應了聲好。
結完帳,他懶散的倚著牆壁站在門口囑咐對方路上開車慢點。王哥開著車門說道:「一起走吧,我送你回住的地方。」
紀梓渝推著人上車,手扶著車門彎腰看著車裡的人說道:「酒錢都花了,不喝完怎麼行,我一會自己回,您別管我了,別讓家人等急了,改天見。」
說完他把車門帶上,車子停了好一會才發動起來開出視線。
他嘴角噬著抹笑意,心裡擰著勁兒,站在餐廳門口吹了幾秒冷風又折騰進去把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