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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念一頓，認真思索片刻，遲疑著回道：&ldo;應該有的。&rdo;

鄧清玉的表情慾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ldo;那就好。&rdo;

&ldo;怎麼了?&rdo;

&ldo;沒什麼。&rdo;鄧清玉露出個笑容，&ldo;媽媽就問問你的狀況。&rdo;

書念回憶著上週醫生跟她說的話：&ldo;我上次去，醫生跟我說，持續治療的話，再過段時間我就可以兩周去一次了。這個週期會慢慢拉長。&rdo;

&ldo;然後慢慢就完全好了是嗎?&rdo;鄧清玉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還有了開玩笑的心思，&ldo;媽媽還等著你帶個男朋友回來呢。&rdo;

突然跳了個話題，書念瞬間頓住，愕然地看她。

鄧清玉忍俊不禁：&ldo;怎麼這副表情。&rdo;

&ldo;就是。&rdo;書念不知道該說什麼，憋了半天也只扯了一句，&ldo;媽媽你著急嗎?&rdo;

鄧清玉說：&ldo;不急啊。&rdo;

聞言，書念鬆了口氣：&ldo;那我等病徹底好了再找好嗎?到時候找個長得很好看的，讓媽媽你看著也覺得順眼。&rdo;

鄧清玉搖頭，不太贊同：&ldo;長得好看的男人不靠譜。&rdo;

書念被她的話噎到，咳嗽了兩聲，小聲嘟囔：&ldo;不好看的，就算靠譜我也不覺得開心啊……&rdo;

&ldo;……&rdo;

良久，鄧清玉看了看牆上的時鐘，收拾好東西：&ldo;快四點了，媽媽去接你弟弟放學。冰糖雪梨記得喝，我燉的分量不少，記得給賀警官帶一些。&rdo;

書念站起來送她，含糊不清地說：&ldo;我能喝完的。&rdo;

鄧清玉看不得她這副小氣吧啦的模樣，皺眉道：&ldo;你這樣還想找長得好看的男朋友?&rdo;

&ldo;……&rdo;

跟鄧清玉道了聲再見，書念關了門。

室內瞬間安靜下來。

這樣的氣氛讓書念無所適從，她垂眸，手一擰，把門反鎖。回到陽臺旁，把被鄧清玉拉開的落地窗重新鎖上。

動作利落乾脆，像是做了千萬遍。

想起鄧清玉剛剛讓她注意通風的話。

書念猶豫了下，又給落地窗開了一道小縫隙，然後拉上窗簾。

窸窸窣窣的小動靜。

吃完冰糖雪梨後，書念把碗具洗乾淨。路過落地窗時，她再度將它關上，這才放心地回到了房間裡，換衣服出門。

花了十來分鐘的時間，書念走到市中心的醫院門口。上了五樓，到精神科的科室進行一小時的心理治療。

結束後，書唸到樓下內科去找醫生開了點感冒藥。

這個時段不知為何，人格外多，耽擱了點時間。等書念出了醫院，天空已經半黑了。

醫院外的路燈大亮，在水泥地上拉出一道又一道的長影。雨勢漸小，淅淅瀝瀝的，被白光染色，嘩嘩向下砸。

依然有來來往往的人。但不多，十分安靜。

書念想在天徹底黑之前到家，腳步比先前快了不少。開傘之前，她下意識地往四周看了一圈。

忽然注意到一旁，有個跟她一樣孤零零的人。

男人坐在輪椅上，額前頭髮細碎，略長，微微遮蓋了眉眼。他的半張臉背光，沉溺在黑暗之中，隱晦而不明，帶著陰鬱的戾氣。

不聲